深情男配身残志坚[快穿](165)

2025-10-10 评论

  难怪一个位面可以同时存在两个男主,但只能拥有一根支柱。

  一根支柱就足够影响其他角色,再多一根的话,估计位面意志的作用都得被他们取代。

  他有心激怒宫鹤京,看看这属于支柱的压迫感究竟能强大到什么地步。

  他抬头轻声道:“我要一个期限。”

  “什么期限?”

  “放我离开的期限。”

  宫鹤京果然被气笑了:“放你离开,好让你去找功成名就的原况野再续前缘?阿情,你把我当傻子吗?”

  “你不过就是想要我的身体,总该有腻味的一天吧?到那时放我走,对你来说不会有任何损失。”

  “你觉得……我只是想要你的身体?阿情,我对你说了这么多句爱,你一句也听不到吗?”

  “你这种人,也懂什么是爱吗?”

  “……”

  气氛陷入凝固,钟情悄悄攥紧手里的毛毯,准备迎接支柱压迫的爆发,但他等啊等,等到的却是那股压迫力越来越小,低微得几乎就要消失不见。

  就好像……这根支柱已经元气大伤、奄奄一息。

  但这丝脆弱很快就消失,压迫感卷土重来,与之同时而来的还有宫鹤京的亲吻。

  “既然阿情这样想,我怎么能不如你所愿呢?”

  他的吻没有遭到任何反抗,因为钟情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对他的侵犯浑然不觉。

  那双浅瞳毫无焦距地看着某一处,像是能穿过时空的界限,看到他想要去看的那个人,即使近在眼前,也像是远在天边。

  宫鹤京曾经有多么为这双眼睛着迷,此刻就有多么憎恨它们。

  “就这么想见他?”

  宫鹤京粗暴地插|进去,口不择言,“可我和他有什么区别?钟情,你以为你分得清你究竟爱的是谁吗?

  “你分得清是谁喜欢缅栀子,又是谁喜欢玫瑰吗?你知道是谁喜欢牛排,又是谁唯爱热干面吗?如果我说我要喝酒,你会给我什么?是红酒兑雪碧,还是雪碧兑红酒?!”

  他的声音逐渐低下来。

  “不管怎么兑,不管谁多谁少,倒进一个杯子里就再也分不开。我就是他,他就是我,阿情,你甚至可以在床上把我当成是他……”

  “我和他,轻而易举就可以变成对方,但是为什么你唯独只爱上了原况野!”

  同样的话,翻来覆去说了整整一夜,直到天亮方才罢休。

  钟情自始至终不曾开口求过一句饶,他极力忍耐着承受一切,直到宫鹤京压在他身上沉沉睡去。

  【统。】他嗓子已经哑到在系统空间也近乎失声的地步,【查出来了吗?】

  【出来了。结果显示刚才支柱的确有一瞬间波动,但很快就恢复正常了。你查这个做什么?】

  钟情若有所思。

  看来刚才不是他的错觉,这个位面的支柱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稳固,也没有像他以为的那样除却生,便只有死。

  他们存在第三种可能。

  时间在半梦半醒之中度过,再一次醒来时窗外阳光已经倾泻而入,不需要眼睛去看,伸手便能感受到属于夏末的融融暖意。

  钟情起身,仍旧是懒得去找鞋,光着脚一路摸索着走出房间。

  走出几步后他顿住,因为听见了两个熟悉的、一模一样的声音。

  “他在哪儿?”

  “他还在睡。昨晚他很累,怎么也要不够。”

  “……你到底对他耍了什么诡计?!”

  “原况野,你是真的不知道吗?一开始总是我去扮演一半的你,到后来是你也需要伪装一半的我。或许一开始他的确只爱你一个人,但后来,他心中对‘原况野’这三个字的画像,同时有我们两个的影子。这一点,你敢承认吗?”

  “……”

  “既然我能将那颗装满你的心侵占一半,那么将他完全抢过来,又会是什么难事呢?你是酒吧驻场,我是国际影星;你前途未卜,而我已经名扬天下。是个人都知道该怎么选,不是吗?”

  “他不是这样的人。”

  “原况野,你太天真,也太自大了。你以为这世上真的有无缘无故的爱吗?我跟你除了声音,没有半点相像的地方。没有人会同时爱上两个截然不同的人。除非,他爱的根本就不是那个人。”

  宫鹤京在这种自虐中体会到两败俱伤的快意。

  “他爱的只不过是你的声音。谁拥有你的声音,他就会爱谁。”

  有玻璃瓶与桌面碰撞的声音响起。

  “激素药。本来是用来治疗抑郁症的,吃多了会影响声带功能。我知道你当初就是因为这个才停的药。”

  “你大可以试试。如果你失去了现在的声音,他还会不会像从前那样爱你。”

 

 

第115章 

  “……把他还给我。”

  原况野低低道。

  分明是两种情绪截然不同的声音,却依然相似到一模一样,像一个人分饰两角上演的一出独角戏。

  “他从来就不曾属于你。如果想要,就自己来拿。你不是也很会伪装成我的模样吗?”宫鹤京冷淡地微笑,“我可没你那么小气,我甘愿将他分你一半……就怕你没这个本事。”

  门“砰”一声关上,房间重新陷入寂静。

  片刻之后,播放器中响起一段模糊的录音。

  是戏剧《萨德侯爵夫人》里的台词。

  不再年轻的侯爵夫人在悲切地为自己的丈夫开脱:

  “你们看见玫瑰,就说美丽,看见蛇,就说恶心。你们不知道,这个世界,玫瑰和蛇本是亲密的朋友,到了夜晚,它们互相转化,蛇面颊红艳,玫瑰鳞片闪闪。”

  像唱歌一样优美而悲戚的台词在客厅中回荡,热烈的争执驱不散房间里的寂寥,反倒显得更加空旷。

  在某个瞬间所有声音戛然而止。

  有人走路没有一点声音,直到握住钟情的手按在墙上,钟情才察觉到他的到来。

  “毒蛇脸颊红艳,玫瑰鳞片闪闪。”

  “钟情,如果不碰我的脸,你分得清楚现在的我是谁吗?”

  钟情轻声道:“况野永远不会问我这样的问题。”

  “真是羡慕你们这些浪漫主义,‘永远’这两个字这么轻松就能说出口。难道所谓真爱,就是由这些好听的谎言编织起来的吗?”

  钟情想要挣扎,但面前的人死死压住他的动作。

  “放开我!”

  宫鹤京不肯放,拉着怀中人的手放到自己脸颊上。

  他卑微地祈求:“阿情,别这样对我。你根本不知道我的模样,你对我的了解全都来自原况野的一面之词。摸摸我的脸吧,用你的心看看我,你就会爱上我。”

  钟情被迫抚摸着他的脸。

  他们之间有过那么多次的亲密关系,那些掩盖在衣物之下不为外人所知的地方他全都触碰过,却是这张满天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脸,他一次都不曾触及。

  掌心中那张脸很轻柔地回蹭了一下,钟情指尖微顿,随即一耳光扇了过去。

  眼中盈盈泪光因为颤抖欲坠不坠,落在旁人眼中像是在恐惧,只有钟情自己知道这是夙愿达成的兴奋。

  在发现端倪的那天晚上他就想扇这一巴掌,但碍于眼睛看不见无法确定方位,只能忍痛放弃。

  这一巴掌没什么力道,宫鹤京连脸都没偏一下,但心中最后一点自欺欺人的幻想也被击碎成尘埃。

  他垂着眼,目光变得阴鸷,那些发誓就此埋藏的真相就这样在妒火之中脱口而出:

  “无论怎么求你都没有用吗?可是阿情,你以为毒蛇有獠牙,玫瑰就没有尖刺?你以为原况野就是什么清清白白的圣人?你以为……你现在分不清我和他,难道第一次的晚上,就能分出来了吗!?”

  怀里的人终于变了神色,那张冷漠无情的脸染上一丝惊慌失措。

  “你什么意思?”

  一根领带缠上他的手腕,压在背后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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