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似是在舔舐积攒的水洼,实则是在极度放肆地亲着漂亮教练的锁骨,把小小的一对直角骨舔地发红发亮,吃成了盛开的红梅。
姜融骤然一颤,下意识将埋在颈窝欲求不满的脑袋推开。
他咬着唇,半是涩然半是愤怒地瞪了过来。
没有被他冷淡的眸光吓退,周肆月反而笑得更加肆意,双肩抖了抖,笑到连那头银月般的头发都打着颤。
“别凶我嘛教练。”
“我听你的还不行吗?”
冲姜融轻佻地眨了眨鸦色的眼睫,他缓慢站直了身体,没有半分羞耻心似的,坦坦荡荡地展露着自己。
撒娇一般他语气黏糊了起来:“真是的……把我骂应了,吃亏的不还是教练你?”
“……”
姜融睁大了眼睛,不受控制地朝他身下看了过去。
只见水珠顺着周肆月结实的腹肌一路下滑,在他突起的肌肉上覆了一层水膜,让这具年轻强壮的混血身体多了几分性感和涩情。
随即清晰地勾勒出他腰腹分明的线条
和——
被烫到了似的,姜融迅速移开视线,脸颊泛起一层薄红。
“不知廉耻的东西……”
咬牙切齿地愤愤叨念了几句,姜融脚步急促地向后迈了几步,他飞快转身,手指抓住了隔间的门框,立刻就想要打开门出去。
这个地方不能再待了。
不用直觉提醒,他这双眼睛清清楚楚地将不妙的画面反馈到了头脑里。
鼻尖好像也嗅到了危险的气息,传来了异常的信号,姜融皱了皱鼻子,几乎是片刻不停地就想要跑出去,甩开身后这个脑袋不正常的男人。
可周肆月却不依不饶地在他离开隔间的前一秒猛然凑了上来,手臂前伸,用那具得到过充分锻炼的运动员身体八爪鱼似的勒住了他的胸口。
姜融呼吸一窒。
他浑身肌肉紧绷,再无法前进一步,不仅如此,还眼睁睁的看着身后一只大手伸来,覆盖住了比他小一号的瓷白手背。
用一种不容置喙的力度,将他的手指从门框上一根根地掰开了。
他顶着巨大的压力回头看去,正好撞见了银发男人上下弯起的眼眶,和深不见底的瞳仁。
“教练,不要用这种看脏东西的眼神看着我啊……我会伤心的。”
“还有……干什么露出这种害怕的表情?是觉得我不正常吗?”
他吻了吻姜融的后颈:“明明这上面的签名,还是教练亲手写上去的呢。”
姜融挤出几个字:“你为什么不洗掉?”
开玩笑的吧这家伙。
招摇地印在那个位置已经够离奇了,还大摇大摆地露出来,难道他半点羞耻心也没有吗?
而且他竟然顶着自己的名字,就这么过了一天……普通的变态根本不足以形容。
姜教练受不了了。
尽管他比对方年长了好几岁,在这方面上的脸皮却薄得近乎透明,不但无法理解对方的脑回路,连交谈的兴趣都没有了。
他红着眼尾去推男人的下颚,犹不放弃地想要挣扎:“放开……我让你放开!”
“还有,不许用那脏东西抵着我!”
简直要疯了。
姜融胸膛剧烈起伏:没想到短短两天,他的潜意识就浮升出了只要人站在背后,就无法安心下来的恐惧和不适。
说到底都是因为这个混蛋……
“教练,你在紧张。”
周肆月贴得很近,是一种无视了正常社交距离,过分侵入私人领地的放肆行为。
这让姜融一瞬间就想起了昨晚那不太美妙的经历:当时这人就是用这样的力度,按着他的腰窝,埋在里面,整整抱了他一夜。
男人声音低哑又带着点笑意,一语中的:“是因为这个姿势用多了,有了阴影吗?”
“好可怜……那今天就换一种吧,我们面对面来做。”
他附身下来,贴着姜融的耳边亲昵地低语:“在这之前,你帮我洗掉好不好?”
男人敛了敛眸,想起什么似的补充道:“但之后可要习惯啊,不可以再这样撒娇了,毕竟教练背后的风景堪称绝妙,我还没有看够呢。”
“……”
“……”
姜融的手指深深收紧,指节泛白,止不住地发颤。
他抿紧唇,试图压抑胸腔里翻涌的躁动,可空气仿佛被周肆月的呼吸搅乱了频率,令他胸口发闷,被一种难言的耻辱吞没了般,许久说不出话来。
像是被忽的扔进了海里,他耳边隔了一层水膜,氧气一点点流失。
“……你把我当什么。”
深呼吸着,相貌秾丽却偏冷的教练好半晌才开口:“一个玩具吗?还是你想入就入的劣质斐济杯?”
“又或者我没有选中你,而你不甘心所以实施的报复行为?”
“如果是这样你未免太幼稚了,不成熟的小鬼。”
他这话说的过于冰冷了,刀子一样划开了隔间里好不容易升起来的温情气氛。
周肆月表情蓦地凝固在了脸上。
一时间,他下颌线绷得笔直,咬肌隐隐凸起,就连额角的青筋都带着躁郁的情绪跳了跳,似乎下一秒就能爆出来似的:
“你觉得我对你做这些事是把你当成了斐济杯?你觉得我是在报复你?”
姜融声音更冷:“难道不是吗?”
周肆月耳朵嗡鸣不止:“我说了很多遍,我喜欢你,从很早开始就把你当成了目标来追逐,你是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是不是?”
他简直要气笑了。
他想尽一切办法和姜融亲近,姜融却觉得自己把他当斐济杯,难道在姜融眼里,他周肆月就是一个无时无刻会发晴公狗吗?
啊。
他好像就是。
想到自己的所作所为,周肆月眼神沉得像积了雨的乌云很快就化开了。
让漂亮教练的后背紧紧贴上自己的胸膛,周肆月带着湿漉漉热情的手腕摸上了对方冷冰冰的脸庞。
“Ты прав, мойдорогойлунь(是就是吧,我亲爱的月亮)。”
他低笑着,声音里掺着几分蛊惑,震感一路传递到了怀里的人身上:“Яс радостьюхочубытьтвоим собакой(能做你的公狗,我很乐意)。”
“……”
听得懂的姜融咬紧了牙关,藏在黑发下的耳尖都被染成了红色。
今夜注定又是一个不眠夜。
公共浴室里,昏暗的橘黄色灯光一闪一闪,伴随着淅沥沥的水声响彻了整个厅间。
姜融仰起头。
这个动作让他露出了雪白的肩头,那上面落着几缕黑色的湿发,随着仰头呼吸的动作慢慢起伏。
但又不只是黑色的湿发。
更多的,是被吮吸出来的痕迹,有些是淡淡的粉色,有些则是一层层叠加过的深红。
而现在导致这些痕迹的罪魁祸首,正在肆意亲吻着他被掐开的口腔,舌头一下下地往里探着,上颚齿缝一处也没有放过。
又是这种毫不温柔的亲法。
迷迷糊糊地姜教练想,仿佛他的舌头被打上了非常适合吸吮的标签,摆上盘就可以大肆品尝了似的。
他忍不住更加努力地向后仰着,但还是躲避不掉,发出了被亲吻太过的呜呜声。
周肆月看着他眼睫要掉不掉地挂着一滴泪。
“这就哭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