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阳大人升职记(82)

2025-10-09 评论

  不适的神情与阻止的语气,叫秦深心悸了一下,当即退出问:“怎么?”

  “你……手上茧子太硬。”

  秦深忙抬手瞧了瞧弓茧,还真是又厚又硬,刮疼了对方。这会儿他一点不嫌人娇气,只怨自己经验欠缺,早没打理。

  他拔下叶阳辞头上的小剑发簪,毫不犹豫地挖掉了双手上的硬茧。

  簪被拔,青丝垂落如瀑。叶阳辞下巴微仰,半敛着眼皮,眼尾潮红一片。

  手指覆着一层粘稠湿滑,是茧皮挖太深,流出了血。叶阳辞因着血的滋润好受多了,问秦深:“手疼吗?”

  秦深的魂已经飞了一半,哪里觉得疼,闷哼道:“软,热,裹得真紧……你那儿还疼吗?”

  “哪儿?”叶阳辞搂住他脖颈,贴近私语,“嗯?你问我哪儿呢。”

  秦深被这声轻问勾得情难自已,抽出手指,去床柜里摸索貉油。

  貉油消炎止血,还能治疗烫伤、冻疮,是保湿滋养的上品药油,极易被人体吸收,幸亏他去年冬多备了一罐。

  叶阳辞扣在秦深肩上的手指,骤然深陷入皮肉。他向后仰身,腰背被秦深的手掌托住。

  不准逃避。不准离开。必须口乞进去,寸寸下氵冗,从头到尾,口乞得彻底。

  秦深的强势与占有欲、掌控欲,在此刻暴露无遗。

  这劲儿太猛了,叶阳辞被丁页得有些吃不消。秦深叼住他,用鼻音唤道:“截云,截云……阿辞。”

  丁页变成了扌童,叶阳辞把口申口今混进床榻的声响里,在风口浪尖上死去活来。

  “氵罙……唔!”

  “叫涧川吗,还是更想叫阿深?”

  “不,是太氵罙了……”

  秦深心疼他,劲儿却是半点不松懈,嘴里哄着:“就好了,就快了。”

  “也太快了……忄曼点,忄曼……”

  鸡同鸭讲,但衔接流畅。进退吞吐之间更是流畅,就像他们本该契合在一起,被轮回掰成两半后,此世终于拼合起来。

  叶阳辞趴在秦深胸口,黑长发黏在汗津津的后背。秦深更是皮肤湿得打滑,抱着他,等汗自己晾干。

  “别摸了。”叶阳辞懒洋洋的,沙哑着声儿,“这份契约你签了八千个字了吧,还没完?”

  秦深边摸,边无声地笑:“签完了,但得一式两份,不,三份。还差两份呢,要不换个版式?”

  “不要副本,不换版式。”叶阳辞撑着榻面起身,“我要去清洗。”

  秦深不容商榷地按住了他:“待会儿我抱你去洗。既是契约,一式三份还是要的。”

  叶阳辞被他正面平放在榻,手臂勾住了膝弯。秦深俯身亲吻他:“你不想动就不动,我动就好。”

  这是他想不动,就能不动的事儿吗!

  签第三份时,叶阳辞终于知道秦深为什么要先请他吃酒菜,把他喂饱了。

  尽管这个难度更高的版式把他累得够呛,他的体力仍在安全线以上,头不晕眼不黑,还能在秦深前胸后背留下纵横交错的抓痕。

  契约从大中午签到天黑,好歹是签完了。

  秦深将叶阳辞打横抱起,走去内殿的温泉浴池清洗。

  前几日也是在这口浴池内,他们在监视的女官面前假扮了一场暴君妖妃的纵情好戏。

  如今不是暴君妖妃了,是身居上位但殷勤服务的甲方,与身处下位却爱答不理的乙方。乙方连手指尖都不想动弹,只想补眠。耷拉着脑袋,一动不动窝在甲方怀里时,甲方已在浮想中为他滚了一趟火海刀山。

  秦深把叶阳辞擦干净,套上寝衣,抱回床榻。

  叶阳辞睡得香甜,呼吸轻而悠长。秦深搂着他,舍不得闭眼。

  闭上眼就看不见他。睡着了就闻不到他的气味。

  白梅味的冰糖,冰糖色的月光,月光下漱玉击石的流泉。流泉在怀,秦深想撕开自己,用血肉将他整个儿包裹;又想让自己融化,融进他的心跳里去。

  寤寐求之的枕边人。

  秦深凝视他,端详他,从发丝到脚趾一分一寸地观察他,嗅他身上隐约的梅香,用嘴唇触碰他呼出的气息,低低地唤他“截云”“阿辞”“爱妻”“郎君”,翻来覆去,乐在其中。

  在叶阳辞沉睡不知的时候,秦深窥觑了他一整夜。

 

 

第60章 我为你提灯照路

  东方微明时,秦深打了个盹儿,堪堪睡半个多时辰,天光大亮时又醒了。

  他在醒之前先感觉到怀中的空虚,手不安地摸了摸,随即睁眼。

  映入眼帘的是一截腰身,劲瘦、柔韧,再宽松的寝衣也掩不住风情内蕴。

  叶阳辞背对着他,盘腿坐在榻沿,摆出五心朝天的打坐姿势。

  秦深从背后端量片刻,倏然伸手,五指箕张,虚虚测量叶阳辞的后腰。从拇指到中指的长度为一拃,他量了一拃再加半寸,就到顶了。

  这么细的腰,柔韧度却惊人,拧转着也能发力,交合时险些抽走了他的三魂七魄。

  秦深坐起身,薄衾滑落露出精赤胸膛。他想把面前之人拥入怀中亲吻,又顾忌会影响对方练功。

  叶阳辞在这时睁眼,徐徐出了口长气。昨日隐隐松动的瓶颈并非错觉,今早将真气运行十二大周天后,果然突破了小境界。

  两年来几无寸进的决云内功又上了个台阶,从九层“通脉期”进入九层“圆满期”,距离升入内功大成的第十层只差临门一脚了。

  习武不仅讲究天赋、勤奋,还讲究顿悟与机缘。没想到他苦于瓶颈两年,突破的机缘竟然在高唐王秦深这里。

  也许是因为彼此格外契合,气息容融进益。也许是因为初尝云雨,心境有所变化。总之昨日……是件幸事与美事。

  他早知身后秦深已醒,这会儿心情好,转过脸朝对方莞尔一笑,容光焕发。

  虽然昨日把这人折腾到哭不出声,但此时秦深蓦然感觉,自己才是被采阳的那一个。

  叶阳辞起身欲穿衣,秦深拉住他的手腕:“再躺会儿?说会儿话。”

  再躺怕是就不止一会儿了。而且躺着说的能是什么正经话。

  叶阳辞见扔在地板上的衣衫都是撕破的,从衣柜里找出两件新衣,将其中一件深色的抛给秦深:“穿了衣也能说话。”

  不能让这位高唐王整天在他面前袒胸露乳,他看着容易犯迷糊。

  秦深只好拎着衣衫起身,穿戴齐楚,走到桌旁镜子前,看叶阳辞梳头发。桌面上的瓶瓶罐罐还在,叶阳辞扫一眼女装时用过的那盒胭脂和螺子黛,抿嘴笑了笑。

  “再给你画个眉?”秦深提议。

  叶阳辞微一摇头:“事过境迁,我不用做‘燕脂虎’了。”他从镜中见到秦深有些遗憾的眼神,略作停顿,又道,“我的剑簪哪儿去了?”

  秦深在床榻的枕头下找到了剑簪,簪身上还染着他的指血,他顺手把血渍擦干净。床脚还有个五龙盘珠小金冠,是昨日被叶阳辞揪掉扔下去的,他也一并捡起来。

  叶阳辞朝他伸手要簪。

  秦深想了想,却把剑簪插在自己发髻上,拿着小金冠去给叶阳辞束发。

  叶阳辞失笑:“五龙冠,我如何能戴?逾制了。”

  秦深道:“郡王特赐的,不逾制。谁敢参你,我出面澄清,叫他闭嘴。”

  叶阳辞还想婉拒,秦深单手托住他的下颌,将他的脸向上抬起,与自己从后方俯下来的目光对视:“押息钱。我收了,你也得收。”

  押息钱是契约保证金。叶阳辞望着秦深发髻上自己的纯银剑簪,心脏蓦地跳乱好几下,跟练功岔了气似的。他用调侃掩饰心乱:“以银换金,我可是占了大便宜。”

  秦深松手,微不可察地叹道:“占吧。”

  叶阳辞见他手指上挖空的茧皮处已经止血,结了新痂,不知今后练箭又要磨破多少回皮肉,茧子才会慢慢长回来。

  还有原本戴着骨韘的拇指,自从夏津守城之战后便空空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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