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阳大人升职记(91)

2025-10-09 评论

  秦深用更宽大的手掌,覆住了棋盘上他张开的手,两人在这一刻心照神交。秦深轻声唤道:“截云……”

  小炉子上的雪水沸了,咕嘟咕嘟响。

  叶阳辞噙着笑,抬了抬秦深压着他的手,转头去提壶沏茶,见豆大雨点噼里啪啦砸在敞开的窗户。

  天色阴沉,骤雨下得急,砸在窗框的水珠往四下迸开,溅到了舱内地毯与矮方几,炉里的麸炭滋滋地冒起白烟。

  两人当即起身,各自关闭了一侧的窗户。

  叶阳辞关窗前,见船舷外白茫茫的芦花足有人高,垂羽似的在雨中颤悠,想是船无人驾驶,缠进了芦苇丛。

  他脱下氅衣搁在坐垫,又去解腰带与袍扣,说道:“船陷入芦苇丛,得出去划开,若是船底缠得紧,还得下水一趟。”

  秦深在马车内压住的心思,见那玉白手指触到衣扣的一霎时,就全涌出来了。

  他捏着窗框,不动声色地等到对方脱得只剩中衣单裤,方才走过去挡住舱门:“雨下这么大,一出去就湿透了。等雨停,我出去解。眼下也不急着走,就先缠着吧。”

  叶阳辞说:“看天色,这场雨怕是要下傍晚。天黑后可不好解呢,雨后水涨浪湍,也不好逆流行船。”

  “那就等明日天亮再说。”秦深逼近一步,捏住了他的手腕。

  叶阳辞半侧了脸,乜斜他:“我瞧你似乎不怀好意。”

  他的脸这个角度可真好看……虽然他怎么都好看,但这种眼神最为勾人,秦深心想,他完全明白怎么用一缕眼神、一个小动作把人拽进欲潮里溺毙,轻而易举,厉害极了。

  秦深捏住叶阳辞的另一只手腕,同折在他身后箍住,摘下发带绑紧了。

  叶阳辞身穿素白中单,长发披散,双手背缚,看着像个落难俘虏,颇有些可怜。

  可俘虏的脸上毫无怯色,眼底还带了点欲说还休的意味,波光似的微漾。他说:“秦涧川,你想做什么?”

  你、想、做、什、么。秦深发誓这每一个字都是钩子,勾住他的五脏六腑往外扯。

  叶阳截云可清楚秦涧川想做什么了。他因双臂被缚而更加凸显的锁骨说,你想抱我。色浅而润泽的嘴唇说,你想亲我。微挑的游光暧昧的眼角说,你想让我求饶,让我哭到出不了声儿。

  “你绑住我的手,我可怎么穿衣呢?”叶阳辞说。

  秦深不能回答,怕一张嘴,心脏就要从腔子里迸出去。他将叶阳辞推倒在矮方几上。

  被缚的双手撑住了棋盘,后腰在桌沿摩挲几轮,尽量找到个不硌人的位置,叶阳辞靠着案几坐在地毯,被迫向后仰着上半身。

  秦深将他的中衣从腰间往上推,挡住了他的视线。

  叶阳辞看不见身前之人,于是其他感官变得更加敏感。

  他用耳朵听细微水声。水声舔舐着他,时不时吮咬一下,衣料在动作间摩擦出簌簌轻响,掩盖了急促的呼吸。

  他用肌肤感受各种触碰。十一月天凉如水,更显得对方体温烫热,紧贴时仿佛要把人灼伤。

  烫热感骤然将他包裹,他陷落在唇软舌滑中,被来回翻涌的旋潮侵袭。

  他难耐地仰脸,呵着气,舱顶的流云彩绘,在泪湿的视野里朦胧卷动。窗外的密雨一阵急一阵缓,全下在了他的腰间。

  秦深埋首其间,实在太会折腾,又很能耐住性子,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地推着他。

  叶阳辞背缚的手紧捏住几颗棋子,白子与黑子在指间发出玉石摩擦的声响。这声响轻而脆,盖不住鱼儿嚼水,却随之越发呜咽颤抖,最后如琴弦在乐音至高点崩断,一声绝唱被抛入空白迷离。

  秦深抬起脸,眉毛尽是湿雾,鼻尖挂着潮红的汗,嘴唇也红。他咽着余味,慢条斯理地舔了舔自己沾湿的手指。

  “这一招好吗?”他哑着声,问后背瘫软在案几上的叶阳辞。

  叶阳辞重新凝结心神,意识到这是剩下的十五式中的不知哪一招。上次临别时,他不准秦深和别人试,于是秦深逮着机会就要在他身上一样一样施展。

  “……这要我如何点评,”叶阳辞低声轻笑,“好是好,就是背疼。”

  秦深把他上半身揽过来检查,果然印出了好几枚圆团团的棋子印,后腰也一横红痕。秦深轻揉着,心疼道:“下次桌面也铺上软垫。”

  叶阳辞说:“把我手解了吧。”

  秦深又不吭声了。他按了按船舱地板,觉得两层栽绒毯子足够厚软,什么姿势都硌不了。

  他的火都还憋在小腹,时刻想把对方烧得死去活来。

  秦深不帮忙解开,叶阳辞也就不介意双手继续绑着。发带于他柔若蛛丝,他还得收敛着劲儿不扯断它,以免扫了彼此的兴。

  他拥有足够强大的力量,以至于所有束缚与强制都成了床笫间的情趣。

  他知道自己在秦深手里受不了伤,故而所有失神的、示弱的眼泪,所有纟从忄青的、不堪刃心受般的口申口今,都成了进一步刺氵敫对方的烈药,从而令自己更加氵冗酉卒与享受。

  叶阳辞弓讠秀着秦深在他身上探索忄青谷欠的极致甘美,任由对方纵横驰骋、势如破竹,因为他知道,自己才是这个战场的主宰者。

  不过,这是个独属于他与秦深的战场,对手只能是秦深,换作其他任何人——叶阳辞撩起眼皮,盯了一眼猩红的炭火。

  秦深敏锐地感觉到一丝杀意,不禁停下动作,俯身贴在叶阳辞湿漉漉的后背,沉声问:“不舒服?抬太高了?”

  叶阳辞跪趴着,剥下的衣衫卷在手臂间,抬高摆低都由他喜欢,闻言只应了一声千回百转的呜咽。

  这声呜咽愉悦又哀婉,此时俨然是个鼓励,秦深扼着他的胯继续使劲。叶阳辞在前后颠簸里打着颤,讨饶地唤着“涧川,阿深……”,样子可怜极了。

  秦深的劲儿凶猛又持久,叶阳辞于欢愉中浸过了头,有些过犹不及,体力上也开始吃不消。他再次讨饶地唤着:“涧川,可以了涧川……好了嘛阿深呜呜呜!”

  这回是真的可怜。

  秦深打心眼儿里怜爱他,也打定主意绝不放过他。

  还没呢,没到极限。这种事既然被叫做“小死”,不“死”在神魂出窍的那一刻,哪里去得了极乐之境。

  “截云乖,再等会儿。”秦深吻去他不停滚落的泪珠,好声好气地哄,“我们阿辞可厉害了……”

  他操持着叶阳辞,在这场没完没了的风雨中,在摇撼摆荡的河船上,一同“死”了两个漫长的轮回。

 

 

第67章 新任主官不好惹

  天黑了,雨还在下,但势头小了许多,敲打船篷的声音很助眠。

  船在长时间的摇晃中,不知不觉摆脱了芦苇丛的纠缠,缓缓漂在黑暗的河流上。

  没有浴池可以清洗,叶阳辞窝在秦深怀里,任他用湿棉巾给自己擦拭,偶尔抬眼看他一下,有气无力地咕哝几声。

  秦深边擦边亲,心满意足地磨蹭。

  叶阳辞屈指如爪,搭在对方起伏的肌肉上,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抓挠。他半阖着眼说:“靠岸栓好船,不然睡一觉漂去武城了。”

  秦深应了,把他编贝似的脚趾甲也擦干净,棉巾丢进水桶搓了搓,接着擦自己。

  地毯湿得一塌糊涂,好在铺了两层。秦深卷起上层,连同案几和一地狼藉的棋奁、棋子都堆在角落,又走过来抱叶阳辞。

  舱内热意渐退,冬夜寒气沿着缝隙钻进来。

  叶阳辞身怀内功,不畏寒暑,但觉得窝在秦深怀里十分舒服,且对方身上那股独有的气味很得他欢心。

  他的贴身衣裤湿透了,这会儿正挂在炉子上方烘烤。秦深怕他着凉,便将自己的中衣给他套上,又搭了件氅衣。

  别人的。叶阳辞皱眉,在宽大的衣物间不习惯地扭身,嗅到了布料上秦深的气息。

  冰川融雪涓涓流淌,原野长风萦绕鼻端,他被安抚住了,蹙起的眉头松弛下来,往秦深怀抱深处拱了拱,似睡非睡。

  秦深的心脏又要不争气地蹦出腔子。他搂紧叶阳辞,将下颌轻轻搁在对方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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