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手指(35)没有说话走开了。邦德加快脚步,追上去问。“你上次说你有什么空旷恐惧症。这里四处空空,不会使你感到害怕吗?”“不会。”
金手指(35)故意走向右边。他对着在远处的半隐半现的旗子望了一下,计划着他的第二棒球。他取出五号铁棒,仔细地击球。这一球没有到达绿地,落到左边的深草中去了。邦德笑了笑。他明白金手指(35)再用两杆击入穴,就算幸运的了。
邦德走到他的球边上,用球棒轻击球,球儿向前滚去,上了草地越过了球穴一码,停了下来。
金手指(35)又打了一个漂亮的抛起球,可是球离穴还有十二英尺,再看,转身走开了。邦德再用棒轻轻一推,球稳稳地进入了洞穴。就这样,金手指(35)和邦德一直杀到第五穴。由于疲乏,金手指(35)手中的球棒都打脱了手。“对不起,我不小心甩掉了球。”
邦德淡淡地说:“当心点,以后别再这样了。”邦德说着取出一支香烟,把它点燃。
金手指(35)狠狠地击了一下,球前进了二百码。
两人一言不发地走下山丘。金手指(35)突然提出问题,打破了沉寂,“你干活的公司叫什么名字?”
“宇宙出口公司。”
“在什么地方?”
“伦敦摄政公园。”
“你们都出口什么商品?”
邦德从他愤怒的沉思中醒过来了。现在,该当心,这是工作,可不是游戏!邦德故意漫不经心地说:“啊,什么东西都出口,从缝衣机到坦克的输出,都干。”
“你具体管什么?”
邦德可以感觉到金手指(35)的眼睛在紧紧地盯着他。他说:“我负责轻武器部分。
我的时间大部分都花在游说中东的酋长和南亚的王公们。外交部认为,只要不是我们的敌人,这种生意都可以做。”“有趣的工作。”金手指(35)的声音平淡而厌倦。
“其实上并不非常有趣。我想辞职不干了。所以我到这儿来渡一星期假,想想我今后该干什么。如果英国没太大前途,那我想到加拿大去。”
“真的?”
说话间他们已经走过了深草地。邦德欣慰地发现他的球已经越过山丘,到达了草地上。现在邦德已经比金手指(35)靠近了几英尺。轮到金手指(35)击球。他取出第三号木棒。他心里想,这一棒目的不在于到达绿地,而只是穿越那些沙坑和那条溪谷。
邦德等待着自己的击球机会,眼睛盯着地上的球。这时传来一下木棒误击球的声音。金手指(35)的球打偏了,沿着地面迅速地滚进一个乱石坑里。这个坑较深,里面有很多小鹅卵石。
邦德没有理会,取出第二号木棒,选择了击球的位置。他想他这一棒一定会使球穿过溪谷,滚到绿地上。他向右边移动了一下,打了个左曲球。
邦德和金手指(35)你争我夺地一直打到第七穴。这时邦德已输了两杆。第八穴,距离比较短,邦德和金手指(35)二人都以三棒把球打入穴中。在第九穴,邦德决心扭转逆势,至少应捞回,可费了半天劲,也没把球处理好。
金手指(35)用了四杆,邦德五杆。邦德又输了!
邦德叫霍克拿一个新球来。霍克慢慢把包皮纸打开,等待着金手指(35)走过小丘,走向下一个球座。
霍克轻声地说:“先生,你看见金手指(35)先生在第六穴的那个沙坑里干的事吗?”
“看见的。那一击还真不错的呢。”
霍克惊异地说:“啊!先生,你没有看见他在那个沙坑里做什么吗?”
“我离得太远了,没有看见,他到底干什么?”
金手指(35)和他的球僮已经走下了山丘,不见人影了。霍克不声不响地走到围在第九穴绿地的一个沙坑中,用脚趾在沙地里踢成一个洞,然后把一个球丢进洞里。接着,他站在这个半埋的球的后面,把他的两只脚合拢来。他抬起头来望着邦德,并对他说:“先生,你记得他跳起来看球吗?”
“我记得他跳了一下。”
“先生,让我示范一下。”霍克向第九穴的标杆望着,跳了一下,正如同金手指(35)在第六穴的那个沙坑里所做的一样,好象要看一看球穴。他抬起头来瞧着邦德,并指着他脚下的球。他两只脚在球后面沉重重的一击,不但踩平了沙坑里的原有的凹坑,而且把球挤得突了出来,好象放在一个球座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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