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开,唐奈利,”她喃喃自语。像她可能期望的那样,他一点也不注意她。他的形象在她脑子里挥之不去,满眼失望的表情,当他发现她在干什么时会这样的。
不知为什么,让唐奈利对她有好印象,正变得越来越重要。对一个发誓不要艳遇,特别是不要会让她在乔治亚多呆一秒钟的艳遇的女人来说,这是一个令人心烦意乱的转折。
“好了,好了,我会告诉你我发现什么了。”她说。接着又补充道:“其实我真的没发现什么。”
第二天她给琼·克劳德的出版商打了一个电话。那人说她得通过他的代理人找到他。她要了一个地址是在派克大街。那意味着她所需要认识的就是阿伦·莱维茨。他不是继承了一大笔遗产,就是有一大帮很成功的客户。咨询助理提供了电话号码。
她不得不通过三个秘书才和他通上电话。她刚打了声招呼,他就让她拿着电话等了四分钟,她报上姓名后,他又让她等了十分钟。当他至少安下一半心来听她讲三分钟的话,她就用一种完全虚张声势的方式,来获得她想要的情况,她告诉他,作为一个自由撰稿人,非常想给一家全国性杂志写一篇特稿。她故意含糊其辞,不说是哪家杂志,但是莱维茨先生也许恰好已从她的暗示中猜出就是《公报》。
“琼·克劳德在迈阿密。”他马上给予合作地说。他正在作一次横贯全国的旅行,促销他自己新出的烹饪书。尽管阿伦·莱维茨主动热情地报告了琼·克劳德在每个城市的受欢迎情况,但她认为她在他的言谈中察觉到一股潜在的虚假的公关鼓动性的热情。
“这次旅行中,梅尔先生到过亚特兰大吗?”
“当然。他被邀请参加那个巧克力情人节的烹饪表演,我面前正好有一堆剪报呢,根据报界的报道,他的奶油冻在多次演出中产生轰动。”
阿曼达已看过那些相同的剪报了,她觉得他的分析有点夸大其辞。尤其不客气的评论文章说这个食谱“构思平平”。她猜想一个精明的代理人会自动把最后两个词从他的宣传资料中除掉。琼·克劳德富有灵感的奶油冻会变得世界闻名。
“比赛结束后他留下了吗?”
“也许仅仅那一个晚上,但是我不再相信了。夏洛特,拿给我琼·克劳德的计划表。行动快点,宝贝。我不想让这位女士等着。好,这儿有了。按计划他次日要到萨凡纳,再后一天到查尔斯顿。自这次旅行从迈阿密开始以来,这是他唯一的一次中间休息。我期望他周末才到那儿。你想去那儿的话,宝贝儿,我可以安排。”
“谢谢,但是我还得回来找你谈这事。你有没有碰巧知道,他打算去的城市是否和莫里斯厨师的完全一样?”
一句捂住嘴发出的诅咒。越来越长时间的沉默,是对这个问题的回答。
“你还在那儿吗?莱维茨先生?”
“是的。”
“你听见这个问题了吗?。”
“我听见了”。他谨慎的说。“但是我得弄明白你为什么会问这个?我原以为你对琼·克劳德感兴趣。”
“哦,没错。我只是想,如果这两个人作相同的巡游,也许他们会是朋友。”
“不大可能!”又停了一会,他说,“也许你没有听说,莫里斯厨师死了。我不是很了解,报纸上只有一小块内容。”
“是的,我听说了。”她说。接着她迅速地补充道,“非常感谢你的帮助。我会回来找你继续这个采访的。”五分钟后她接通了琼·克劳德的电话,她十分恭敬地、过分热情地大谈了一番报界对他在亚特兰大成功的报道,而后询问他在萨凡纳和查尔斯顿的表现。
“最后一分钟萨凡纳之行被取消了。”他难过地说,“如此可爱的城市,我很遗憾错过它。”
阿曼达脉跳加速。“谁取消了?”
“我,流行性感冒,太可怕了,Vraiment,terrible,l(法语真的太可怕了)。”他说。是两句法语,她想知道他是不是一紧张就说法语。
“梅尔先生。”
“请叫我琼·克劳德,silsvousplait(法语: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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