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仁慈心的男人,把买来的东西又卖掉;
一个不安之夜,女人跟他讨价还价:
醉人的拥抱啊再也不会见到。
胡小跃译
我的一桩大罪步步紧跟着我,
抱怨自己在怯懦的神秘中变老;
内疚的牙齿使它无法缄口沉默,
当我不留心时,它独自大声喊叫。
我想在一个善良的占有者胸中
把感到厌烦的沉重秘密摆脱,
为找到黑夜,我在地上挖了个洞,
在那儿向上帝轻声忏悔我的错。
幸福啊,教士的手宽恕了的凶犯;
他行凶杀人的血已经擦干,
那黑暗之时的血他再也不会看见!
我向上帝坦白了所有罪过,没隐瞒一点;
大地长出了荆棘,在我说话的地方,
我从不知道是否已被原谅。
胡小跃译
旅游者,站在最高的山巅,
透过蔽眼遮目的玫瑰色雾气,
用害怕这个巨大的探深器
测量着颤抖的膝下无底的深洞。
鲁莽的牺牲品,为了这一看我受害匪浅,
我站在理智的高处,目瞪口呆地
探测这骗人的世界无尽的深底,
结果,内心的深渊处处跟在我身边。
深渊各不相同,可我们的不安却一样:
巨大的空茫吸引着游者使他吃惊;
上帝激起的恐惧在我心中闪过道道光亮!
可他,他的眩晕不能使任何人吃惊:
他苍白,他颤栗,人们觉得这很正常;
而我,像个疯子;不知什么原因。
胡小跃译
白色的真理躺在深深的井底。
大家从不注意或小心地避开;
而我,独自在那里冒险,由于凄愁的爱
我穿过最黑的夜爬到井里。
我尽可能把绳子拖长;
我把它一直放到了头:我四顾,
眼珠惊慌,我伸出双臂摸触,
什么都没看见、没触到,我在悠晃。
而它却在那里,我听见它在呼气;
我像个永恒的钟摆,被它的引力所吸,
我来来回回,徒劳地在暗中触摸。
难道我不能延长这飘荡的绳索,
也不能重见欢快地诱我的日光?
难道我该在恐惧中一辈子地摇晃?
胡小跃译
人们以为他已经死亡,而他
却从沉睡中惊醒。一阵战栗滚过他麻木的全身;
他叫喊,没人!他震耳欲聋的咒骂声
似乎从奇异的天花板上重新落下。
黑暗造成了巨大的空白,
他在那独自谛听,转动着由于阴影
和越来越强烈的恐怖而麻木的眼睛
他狂乱地摸索着无边的浓黑。
没人!他想站起来,无力而缓慢,
可他的脚,他的头和他的腰,
可怕啊!同时撞上了六块木板。
睡吧,别再朝高空支起你的身,
活埋的滋味要是你不想尝到,
我的魂呀,不要跳也不要出声。
胡小跃译
不要爱,也不要神,这双重的恶害苦了我。
我不再用热吻去追逐胡蜂,
钻研累了,我想放松放松,
停止我那徒劳无益的工作。
不要爱,也不要神,但愿我
再不会感到燃烧的欲望,以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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