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警察猜想萨姆听说了这种事,并想极力阻止她,是吗?”
“一点不假。他们说萨姆回到家里——今早他不在商店。结果是——发现她要出走,也许是看见了那张留条,所以他便极力阻止她。他们进行了一场搏斗。他将她杀死了。我不相信这话,尽管处在那种环境下我也不相信。他是个最温柔的男人。”
“有什么人干的这事,凯思琳。”
“也许是个偶然事故吧?”
“这事如何发现的?”保罗问。
“保姆得到个口信,要她中午赶到那儿照看孩子。门上的钥匙便放在垫子底下,等孩子们回家时用。她到达得稍稍晚一点,房内看不到有人的迹象。她便走进厨房——萨拉就在那里,躺在地板上。警察说她的脖子被弄断了。”
他们俩到达了前门。
“我想你大概没有心情让我进去吧。”保罗说。
“这倒不是,我答应回来,彼得逊太太和我要去照料孩子,直到萨姆家有人到来,他的律师打电话告诉在芝加哥的一位亲戚,她正在飞行途中,我想她大约早上一点钟赶到。”凯思琳打开门锁。“我只想回来几分钟,看看戴利达丽是不是喂好饭了,我还要取件衣服。你想吃点三明治吗,保罗?”
“不,我就去叫出租汽车。”
“用我的车好啦,今夜或明天我都不用。”她给他汽车钥匙。“请吧。”
“好吧,我将在旅馆里用快餐。然后我得打点行装。”他挥动了一下钥匙。“这是否意味着明天我可以来看你?”
凯思琳凝视着保罗。“希望能见到你,如果你想我的话。”
“按计划我和他们一起明天晚上离开,只有一件事能使我留下。这不是再为谈论这件事的时候,不过——”
“我也不能现在说,保罗。我真的不能。不要生气。”
“你爱一个人或者不爱,不要考虑什么呢?”
“保罗,求你,要努力——”
“好吧,明天,什么时候?”
“如果萨拉——如果萨姆的堂妹来到这里——整天我都有空,任何时间都行。”
“我上午排得满满的,查普曼要上电视,霍勒斯、卡斯和我受命必须观看。不过,午餐后——午餐后的什么时间,可以吗?”
“我将等着。”
保罗疲倦地笑了笑。“我也等着。”
保罗走进维拉-尼普利斯用作门厅的那间小小的很雅致的房间时,接待处没有任何人。保罗绕过柜台走到信槽处,找到他的钥匙,随之注意到在他自己信槽的深处有块白色的东西,他伸进手去,掏出一个信封。信封上用笔写着他的名字,那歪斜的书写笔迹很令他眼熟。
这倒奇了,保罗在返回门厅时撕开了那个信封。他抽出一信封,展开它,注意到信纸用的是旅馆的信笺。他向下瞥了一下署名。慢慢地,他开始读起来,不久,他很快就读完了。
读完之后,他意识他那只拿着信纸的手在抖动。他五脏六腑中所形成的麻木通过他的整个系统,现在像雨伞一样打开了。
“喂,拉德福特先生——”
保罗向身后瞥过去,只见那个值夜班的职员回来了。这人的相貌,样子像吉瓦罗的畏缩脑袋,一副老奸商的神色。
“我正在告诉记者——他们都在酒吧间等候——查普曼博士和警察仍在外未回,我肯定对此深感惋惜,拉德福特先生。这肯定是个很严重的打击。那位米勒先生肯定是位蛮不错的绅士。不过,人们不熟悉这些山路就不应该在上面行驶。我敢打赌,那处地段每隔几个月至少发生三起车祸。他们真应该采取点措施。我猜想,你肯定感到非常震惊。”
“不错。”保罗说。
“像我刚说过的,我感到十分难过。”
“谢谢。”保罗说。
这个职员开亮庭院里的灯,然后就忙着去算分类帐。保罗向门口走过去,在顶灯的光照下,重又拿起这封信,又读起来。
亲爱的保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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