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没那么多要说的。”
“你有,”他说,“你知道,玛戈特,今晚我想起了在巴拿马发生的许多事情,我们在一起的那段时光多么令人难忘。”
她现在感觉到有点恶心,不知他是否能感觉到。她可真不愿再想那些事了。
在巴拿马,她跟眼前的这位英俊的男子曾有过一段短暂而又亲密的关系。当时她不知道他已结了婚。她没有问,他也没说。后来她知道了他有妻子和两个儿子。当时他们关系已经完了,但她仍感到受到了愚弄。
“玛戈特,”他说,“我不是要恢复我们过去的关系。”
“非常感谢。”
“但我们现在为什么不能成为朋友呢?我认为我们应当能在一起交谈,就像今晚这样,享受着同伴带来的欢乐。”他笑了笑,伸出了手,“当然,这只是一厢情愿。”
玛戈特什么话也没说。
“你已经有人了,特别的人?”他问。
她点了点头。
“军人?”
“不,是个律师。是威斯戈特参议员的小组成员,我们是大学的同学。”
“威斯戈特参议员?他是五角大楼的祸根。你俩谈话时肯定很有意思。”
玛戈特大笑了起来,“对极了,在军事问题上我们总是各执己见。”
“看起来还挺不错的,”蒙罗尼说,“你们的生活一定很多彩。”
“是这样,”玛戈特说,“比利,我真的该回去了。非常感谢你的邀请。”说完,她就站了起来。
但他还坐着,“我想问你一件事,玛戈特,是关于乔伊斯林的案子。你怎么当起了科鲍的辩护律师?”
“那不是由我决定的。”
“你以后肯定要会见我。”
“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谋杀发生后,我进了大楼,记得不?”
“我这儿有现场的照片和你写的声明,我想这些足够了。如果有进一步的需要,我知道在哪儿能找到你。”
他们走到俱乐部的前门,“我们真应该能够在一起,只我们两个人。在一起聊天,仍是一对空军的好搭档。”
“实在是抽不出时间,比利。科鲍的案子弄得我一点儿空闲的时间都没有。再一次表示感谢。”他们握了握手。
玛戈特过了一个单调的、漫长的劳动节周末。
直到星期一她急躁不安的情绪才稳定下来。她下定决心要振作起来,不能再稀里糊涂地下去了。她的助理和调查者星期三将到。他们需要立即从她那里得到指令。她在部队中看见过那些无能的领导者,他们由于缺乏信心,部下时常被他们的指令弄得不知所措。她相信这种事绝不会发生在她身上。
她意识到,她这种全新的感觉来自星期天与史密斯在一起的两个小时。那天早晨,史密斯终于接了电话。
史密斯已经同意作为一个非官方的建议者同玛戈特一起工作,他也将接受科鲍女士的聘请费,这令玛戈特很满意。
他们达成了协议:史密斯可以阅读玛戈特收集到的所有辩护材料,他要为她在军事法庭审判期间出谋划策。“但一定要保密。”他说。
“但法庭一旦意识到有另外一个律师介入怎么办?”她问。
“很可能,但你是辩护律师。”史密斯大笑了起来。
他们也讨论了一些特殊的策略。现在科鲍已经申辩没罪,所以玛戈特准备的庭审策略主要集中在如何使指控科鲍的各项证据不成立。如果各项证据都很确凿的话,他们也考虑到使用精神失常的申辩策略来拯救科鲍的生命。
“这将取决于科鲍和乔伊斯林到底有没有暧昧关系,”史密斯说,“你说科鲍已经断然地否认了他和乔伊斯林有同性恋关系,你相信他吗?”
玛戈特点了点头,“是的,我相信,正像我相信他是清白的一样。”
“根据什么?”
“直觉,跟他在一起产生的直觉。”她举起她的双手,模仿着辩护的动作,“我知道,我知道,马可,我可能很天真。但他回答我的问题时确实很诚实。如果他说的是假话,那他无疑是个天才的撒谎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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