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记得了,我甚至不记得同你在野餐会上还谈过话。我只记得我一直在等他,有两个人从楼里出来了,并宣布里面发生了事。”
“但是当宣布完后,你为什么匆匆忙忙地离开了野餐会。我对此感到非常奇怪。因为……好,如果我是你,我要在那儿等着,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离开了,是不是因为你知道他出不来了。”
克里斯蒂跳了起来,“你究竟要干什么?要控告我谋杀了他?”
“我没有对你进行任何指控,我只不过在问你一个问题。”
“我现在要求你离开。”
“很好。”玛戈特说。
“你难道就用这种方法为那个同性恋的上尉作辩护吗?企图通过指控别人而开脱他的罪行吗?”
“不,但如果我在为他作辩护过程中发现别人也许有更充分的谋杀动机和机会的话,我当然要这么做。谢谢你允许我同你见面。”玛戈特把手伸向佩格-约翰逊,佩格把手也伸了出来,握了一下。玛戈特说:“请不必送我,对你的不幸我深表同情。”
当玛戈特返回办公室时,她给马可那的医疗中心打了电话,询问了詹克提供的那个医生的情况。她被告知那个医生临时有事出去了,直到下周三才能回来。
“什么事?”玛戈特带着怀疑的语气问。
“私事。”
她对弗洛-科鲍单独与她儿子会面这件事感到很奇怪。她希望弗洛在去之前给她打个电话,因为她觉得母子俩单独会面效果不一定会好。
如果科鲍真像西伯特所说的那么焦虑,严重到了不得不请医生的程度,她想她应该马上去看看他。她和史密斯已约好下星期一去看他,但她现在不能再等了。今天她没有时间去马可那,但明天或许能行。
杰夫给她打了电话,约她晚上一起吃饭,并希望整晚他们都能在一起。把时间都花费在个人享乐上,她感到有些犯罪感。但一想到这样能进一步促进他们的关系,她又感到很欣慰。他们约定不去那些喧闹的餐馆,只在杰夫宿舍楼拐角处的一个中国餐馆简单地吃一顿。玛戈特对此很满意。她最大的愿望就是依偎在杰夫的怀里,看一些逗乐的电视喜剧,把所有关于谋杀的材料和事情统统抛到一边。
在会见科鲍的室友——布赖恩-梅特兰之前,她在她的办公室里换上了一件针织套衫。
她来到了与梅特兰约定的一个名为“鲸鱼”的酒吧。酒吧里的人很多。当玛戈特向一名侍者打听梅特兰时,他指了指了站在售货台后面的一个年轻人。玛戈特在人群中挤了过去,“您是布赖恩-梅特兰吗?”她问。
“是的,你一定是弗克少校。”
“我可以坐下吗?”
他感到一阵尴尬,说:“噢,对不起,当然。”
玛戈特仔细端详起了他。他身材修长,长得很漂亮。他的头发是金色的,脑后剃得光光的,现在很流行这种发式。他热切地问:“科鲍怎么样了?”
“很好。你没去见他吗?”
“没有。”
“为什么?”
“我想在这种情况下还是不去为好。”
玛戈特默默地点了一下头。
“你想喝点什么?”他问。
“苏打水加酸橙。”
梅特兰叫过来一位侍者,要了一杯苏打水,他自己要了一杯啤酒。
当侍者端上来后,玛戈特说:“给我讲一讲科鲍吧。”
梅特兰紧张不安起来,“你想知道些什么?”
“从你们俩第一次约会讲起。他告诉我说你们的关系已经被他在中央情报局的上司知道了。”
让他谈论他和科鲍的关系,梅特兰显然很不情愿,但玛戈特认为这没必要隐瞒,“科鲍已经对我讲了,”她说,“我知道你们是恋人,但我不关心这些。我关心的事只有一样,那就是怎么才能帮助他。但我首先要获得许多帮助。”
“这些我明白,”梅特兰说,同时用眼睛瞟了一下穿梭在售货台前的人,“我并不是只考虑自己,”他说,同时把目光转向了她,“科鲍是个军人,部队的说法很多,不知你是否明白我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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