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像一根绳子,也许是浴衣上的。”
玛戈特看见詹克向他们走了过来,中尉也看见了,“对你的委托人我感到很难过,少校,”他说,“我不能再说什么了。”
詹克看见他们分开后就转身走了。玛戈特又一次叫住了这个中尉,“中尉,请告诉我……”
“我不能说。”他显然意识到他已经说得太多了。
“戴维斯中士,戴维斯中士在里面吗?”
“戴维斯?我们这里没有戴维斯中士。”
“一定有。他昨天晚上让我所在的基地给我捎了个口信,他说科鲍上尉想同我谈谈。我今天就是为这而来的。”
“女士,我们这里的确没有戴维斯中士。对不起。”
“好了,清理地面,清理地面!”有人吼叫道。玛戈特看到两个义务兵抬着一副担架从前门出来,下了台阶,上了救护车。在单子下面,玛戈特知道一定是罗伯特-科鲍上尉的尸体。她心中那股无名怒火又燃了起来,但立刻她又变得极度绝望了。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在这儿继续呆下去。她看着救护车的后门关上后开走了。
她慢慢地向她的车走去,回头看了好几次,泪眼模糊了她的视线,她的牙关始终紧咬着。她站在她的车旁,把双手放在了车棚顶上,深深地吸了几口气。她真不敢相信发生了这种事。这事怎么会发生呢?
她把车直接开向了布鲁林,但在半路又改变了主意,掉头转向了五角大楼。到达后,她去了她的办公室,找出了她保存的所有关于科鲍材料的盒子,她把它放在了办公桌上,盯视了一会儿,然后打开了它。有一张科鲍的身分照粘在上面,他微笑着,栩栩如生。
4个小时以后,她重整了一下保险柜里的东西,然后拿起了电话,想给杰夫打,但最后她却拨了马可-史密斯书房的电话。
那天晚上,玛戈特坐在了史密斯的厨房桌子边。在桌子中央有一个大的兰姆炖锅,她对这位厨师的手艺正赞不绝口。
“对不起,”玛戈特说,“味道真是很诱人,但我没食欲。”
“我也没有,”安娜贝尔说,“发生了这种事,真是太可怕了。”
玛戈特向后靠去,把手按在桌子上,“我在头脑中对此事不知已思考了多少次。每想一次,我就多一分肯定:他决不会自杀。即使绳子不小心被人留在他的牢房里,他也决不会这么干。”
“毫无疑问要进行一个全面的调查。”史密斯说。
“一定,”玛戈特说,“要全面。这背后一定有阴谋。”
马可和安娜贝尔都把匙子放了下来,看着她。
“你跟谁谈过科鲍的死?”安娜贝尔问。
“我的老板,比利斯上校。”
“他都说了些什么?”史密斯问。
“他深表同情。他说他知道此事肯定会令我很难过,但他也说我再也不用为我开始不想干的工作而费心了,我可以干我原来的事情了。”
“这话听起来非常冷淡。”安娜贝尔说。
“我想也是,但我猜想他只不过试图指出我面临的处境罢了。”
“你对比利斯是怎么看的?”史密斯问。
“感情非常复杂。我想他是相当聪明的,在国防部他是一名想当出色的律师。他是一个真正的军人,但偶尔也会显示出他和蔼的一面。总之,我喜欢他。”
史密斯说:“你昨天晚上从基地得到一个名叫戴维斯中士传来的口信,有这回事吗?”
“有。但今天早晨同我谈话的那个中尉却说没有这个人。”
“不可能,”史密斯说,“除非他听错了。”
“也有这种可能,但我对他说了两遍。”玛戈特站起来去了厨房的一个角落,她靠在一个大冰箱上,“当西伯特中士告诉我科鲍的行为有点反常时,我应该放下手头的一切工作去看他。更糟的是,当我在杰夫的房间里接到这个电话时,我应该听从我的直觉,穿上衣服,直奔马可那。”
“你现在打算怎么做?”安娜贝尔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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