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挡住太阳的一大团云移开了,太阳露出了脸,放射出灿灿金光。卡希尔背对太阳,斜看着天空,说:“乔,我们到这儿,不仅仅是让我预先知道斯坦利可能会让我去调查巴里的死因。他让你来试探我,不是吗?”
“没那么明确。”
“我会去的。”
“真的?不再考虑一下?”
“不。我以前想不占用工作时间来做这件事。如照你所说我就不用请假了。”
“这样很现实。”
“为皮克尔工厂干的太长了。是我回去告诉他还是你告诉他?”
“你告诉吧。我与这件事毫无关系。科列特,给你最后一个建议。斯坦和兰利那些坐办公室的人的确一点儿都没有说巴里是怎么死的。对他们来说,她死于心肌梗塞。我的意思是他们知道她不是这样死的,但她没有什么价值,公文包却很重要。”
“里面有什么?它是谁的?”
“可能斯坦利会告诉你,但我很怀疑这一点。你知道。”
“如果我试着去找出是谁了解此事,那我会知道。”
“可能是,也可能不是。那得由斯坦和兰利来决定。让他们定下规矩,你就在这些规矩内行事吧。”他微微低头来加强他的观点。
“我会的,谢谢你,乔。我现在就去见斯坦利。”
波捷夫斯基的办公室的门上有一个牌子,上面写着“修理打字机”。使馆里很多中央情报局办公室上都挂着这样一个牌子,据说这样会防止不速之客的造访。他们常这样干。
他坐在一张坏桌子后面。很多人为了熄灭雪茄,常在这张桌子的边儿上摁灭雪茄,所以桌子上有一溜烫痕。斯坦利又矮又壮,满头白发。卡希尔从到布达佩斯的第一大起就很喜欢他。他精明坚强,但却容易感伤,而且会传染给为他工作的每一个人。
“你跟乔谈了?”
“是的。”
“对你有帮助吗?”
“我想是的。我们关系很好,我原打算去接她的飞机。”
他点点头,咕哝了几句,指尖在桌子上不断的滑动,“你是为我们才去接她的吗?”
“不是,纯粹是私人关系。我以前并不知道她是不是带了什么东西。”
“她曾经和你谈到她正在做的事吗?”
“谈了一些。”
“没有涉及她此次的旅行?”
“没有。她从来都不会具体谈到她来这儿的任何一次旅行。她曾经说过的一切只是她与她的客户如佐尔坦-雷蒂见面时的情形。”
“他不在这儿。”
“我知道。昨晚他从伦敦打电话给我,我不在,就给我的电话里留了言。”
“他不在这儿,你觉得很奇怪吗?”
“说实话,是的。”
“她计划与他见面,并和一个匈牙利党的领导人会见,就雷蒂出书一事进行会谈。”
“那得花多少钱?”
波捷夫斯基大笑,“无论帕帕卡是要买布达山上的一套高级公寓,还是立即要他梦寐以求的新车,我们都给。”
“都是一丘之貉。”
“贿赂和贿赂的方式也一样。”波捷夫斯基突然变得严肃起来,“我们的损失太大了,科列特。”
“她的那些东西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是的。”
“是什么东西?”
“尚待查清。”
“如果要我去调查迈耶的死因,我就得知道。”
他摇摇头,“不是现在,科列特。任务明确了,你以请假的名义回家,然后调查与巴里认识的每一个人。我知道你现在很难过,不愿相信你的朋友已经死去。你尽量去调查吧,然后把你的调查结果向兰利的办案人员报告。”
“对我真是一个讽刺,我真正关心的是我的朋友。”
“我知道。听着,你没必要这样做。这不属你的职责范围,但我建议你在拒绝之前再好好考虑一下。正如我刚才说的,我们现在下的赌注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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