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纳纳奎克?”
他点点头。
“我真的要请假吗?”
“这要登记,以防一些爱管闲事的人来捣乱。以后我们会补偿你的。我保证。”
“你想让我什么时候开始?”
“早上就走。”
“不行,你知道我已经和霍尔加斯约好了。”
“好吧,那什么时候?”
“明天晚上。”
波捷夫斯基想了会儿说:“你们的约见很重要吗?”
“我已经有6个星期没见他了。他寄来的一封信中说他有话要给我说。而且时间已经定好了,不能再变。”
“那你就去和他见面吧,明天早晨再走。”
“好的。还有别的事吗?”
“哦,放松些。说实话,我曾经极力阻止派你去调查此事。你们的关系太近了。友情常常是个障碍。努力忘了她是谁,把精力集中在公事上。那个公文包可是所有人关心的焦点。”
她站起来对波捷夫斯基说:“我实在讨厌这个地方,斯坦利。”
“浪漫的布达佩斯?”他放声大笑。
“你知道我的意思。”
“当然。与霍尔加斯见面都准备好了吗?”
“我想是的。我们会在新安全房见面。”
“我还是不喜欢那个地方。”
“我很喜欢那个地方。”
“很好,你是个忠于职守的人,科列特。”
“我只是个雇员。你刚才说我是请假离开的,那我就没有正式的身份,这样会很麻烦。”
“不会。给你的唯一权利是使用我们的人。但你不需要他们。他们也在寻找答案。”
“我想去追寻巴里足迹。所以我先去伦敦。”他耸耸肩。
“我想和参与验尸的医生谈谈。”
“在那里你会一无所获的。他们用的都是清洗过的人。”
“英国秘密情报处。”
“可能是。”
“她是怎么死的,斯坦利?”
“这难住我了。如果是苏联人于的,就可能是用氰酸。”
“我们也用这玩意儿,不是吗?”
他没有回答,而是慢悠悠地开始例行公事:剪断烟丝,弄湿雪茄,然后点燃它,“忘了那些英国医生吧,科列特。”说着,波捷夫斯基的嘴里吐出蓝色的烟圈。
“我还是想先去伦敦。”
“这阵儿可是一年中去伦敦的最好时间,游客不多。”
卡希尔打开门,转过身去,对波捷夫斯基说:“打字机修理的生意做的怎么样?”
“进展很慢。小心点,保持联系。”
从波捷夫斯基办公室一出来,卡希尔就开始为那个代号为霍尔加斯——匈牙利语的意思是渔夫——的人的见面做准备。不仅如此,她还搭进去了大半个晚上和第二天一整天的时间来做这件事。霍尔加斯的真名是阿帕德-海迪盖什。他是克格勃驻匈牙利情报站的高级心理学家。
在卡希尔到布达佩斯的第一周里,匈牙利科学大会举行。一些心理学家和精神病学家受到邀请,参加了大会,并向大会提交了论文。就是在这个会上,卡希尔见到了阿帕德-海迪盖什。有3位美国人参加了大会,包括贾森-托克尔医生。卡希尔对他有一种天然的反感,尽管直到巴里-迈耶悄悄告诉卡希尔正是托克尔介绍她加入中央情报局,并做临时的联络人时,卡希尔才对此想了很多。“我不喜欢他,”卡希尔曾这样对迈耶说,迈耶的反应是,“你不应当回避。”迈耶在加入中央情报局前作为托克尔医生的病人有一年的时间了。
阿帕德-海迪盖什46岁,已婚,有两个孩子。这个人有些神经质,经常穿着皱巴巴的宽大的西服,里面的衬衣领子特别紧。他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巴拉沙乌特卡的神经与精神病诊所一边看病一边进行研究。这个诊所在连接布达与佩斯的裴多菲大桥附近的大林荫道上。由于他曾经对一些从事敏感工作的工人进行过一系列的心理测试,这些测试被用来发现导致不满甚至不忠诚的人格品质,因而引起了苏联高层的注意。他被带到莫斯科,在“瓦沙”待了一年。“瓦沙”是苏联很有名气的一所军事情报学院的一个很特殊的系。他的学识使他在那儿声名鹊起,于是他被带到苏维埃克罗尼亚。这是克格勃的一支部队,负责维持苏联海外殖民地对苏联的忠诚,在匈牙利有它的分队。卡希尔见他的时候他就是做那样的工作的,尽管他的正式身份是他匈牙利母校的教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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