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尔·安森过去是我的一个朋友。他从事不动产生意,他要卖给我一块房地产,我也有点感兴趣,看起来像是一笔很好的交易。
“我是一个性格孤僻的人,多年以来喜欢独来独往。我想我总是过分依赖亲戚们的热爱和深情。”
梅森问:“什么亲戚?”
“一般说来是我两个已故哥哥道格拉斯和奥利弗·阿林顿的子女,尤其是依赖这位达夫妮。”
“多少个子女?”梅森问道。
阿林顿答道:“4个。有我的侄女达夫妮,她的堂姐米尔德里德,这是奥利弗的女儿;还有道格拉斯的两个儿子:福勒(他的妻子非常好,待我如亲生父亲)和小儿子马文(他也已经结婚)。”
梅森请求:“说下去,对我讲讲整个情况。”
“嗯,那一天,福勒·阿林顿和他妻子洛利塔为祝贺我的生日,正在举行家庭烧烤野餐会,还制做了一种我特别爱吃的凉菜——蟹肉色拉。
“威廉·安森有一个与地产有关相当重要的问题,所以想要见我。可是福勒说:‘最好邀请比尔夫妇来参加你的生日宴会,这样你们就有可能在餐后谈谈。’”
“威廉·安森和他妻子?”梅森问道。
阿林顿烦躁地说:“当然,谁也不会只邀请一个男人赴宴而不邀请他妻子。”
梅森问:“你不仅很了解比尔,也很了解他妻子?”
阿林顿说:“我见过她,不过相比起来,福特与他们更熟悉,比尔,他妻子塞尔玛。他们一起做过生意,并且十分友好。”
梅森说:“继续讲。”
阿林顿接着说:“噢,那是一次令人非常遗憾的宴会。蟹肉色拉是我最爱吃的菜,所以洛利塔做了大量的这种色拉。惟一的烦恼是我在商谈一笔生意时激动起来,就会变得十分紧张。梅森先生,尤其当我那样紧张不安的时候,血压就出点小毛病。
“在这次生意谈判中有一件事令我不满意。我原想同意这笔交易,可是这件事引起了一个问题——涉及一部分地产的城市规划条例方面的问题。所以我真是不喜欢它。我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威廉,他感到失望。他跟我正相反,他由于什么事激动起来时,他就吃很多东西,说这样能镇定神经。
“噢,蟹肉已经有点腐坏,人人感到恶心。我恶心,别人也都恶心。这不是洛利塔的过错。我认为这是卖蟹人的过错。他坚决认为洛利塔或米尔德里德把蟹肉色拉放在冰箱外面的时间太长了。那天下午,米尔德里德和洛利塔都去过理发店。那天天气温暖,我想他们俩都忘了把色拉做成后放回冰箱。
不知怎么回事,总之人人都感到恶心。而威廉吃得非常多,事实证明这是致命的,因为他还有其他并发症——某种溃疡或是什么的。福勒请医生诊治,达夫妮也请医生诊治了。那是一次恶性食物中毒事件,也是我们愿意忘却的一件事情。
“洛利塔和米尔德里德自然都为这事感到懊恼。米尔德里德有一个当律师的朋友,他叫她永远不要承认那天下午曾把色拉放在冰箱外边。起码我是这样理解所发生的事情。他们害怕诉讼。
“噢,自那以后我和塞尔玛·安森见面的次数相当多。我觉得自己要负一定的责任;可是她对我说我们无能为力让比尔起死回生。……”
梅森说:“等一下,你怎么会开始多次会晤安森太太?”
阿林顿说:“情况既然这样,我觉得有几分责任促进威廉生前致力的那笔房地产交易。这当中包括比尔的相当一笔佣金,而且这项交易正处在一个关键时刻——我若促使它成功就使那笔佣金成为威廉的财产。我感到塞尔玛可能需要这笔钱。这就是我对塞尔玛了解的一切。”
梅森问:“你上面的话要说明什么?”
阿林顿说:“这位妇女是一个做生意的天才。威廉投了10万美元的人寿险,她取出那笔钱加上料理比尔财产所得的一笔钱,亲自进入房地产界,也投身股票市场。自那以后她就大发其财。”
梅森问:“这件事,就是安森先生中毒死亡的这次宴会,是多久以前发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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