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这就去。”
保罗走后不到5分钟,门铃就响了。德拉上前开开门,只见温洛克焦虑不安地站在门口。
“下午好,”温洛克说,“可以进来吗?”
“当然,请进,”梅森说。
温洛克看看德拉说:“我非常想和您私下谈一谈,梅森先生。”
“那不行,”梅森说,“现在我不能在没有证人的情况下单独和您谈话。我可以声明,德拉-斯特里特小姐是我的机要秘书,她做这项工作已有好几年了,您尽可以信赖她,她知道该怎么处理问题,她只管听我们谈话并做记录。”
温洛克说:“这是一件非常非常复杂的问题,梅森先生,而且是有关私人的问题。”
“德拉小姐以前曾处理过相当复杂的问题,而且也是有关私人的问题。”梅森说。
温洛克想了想,终于无可奈何地说:“梅森先生,我真拿您没办法。”
“请坐,”梅森说,“有什么问题请讲。”
温洛克说:“我妻子告你说她和她儿子要作证,证明他们两人在8点至9点之间进过10号房间,那时博雷躺在地板上已经奄奄一息,他们嗅到了浓烈的威士忌酒味以为博雷喝醉了,马文-帕尔默还在屋里等了几分钟,想等博雷酒醒过来后再和他谈话,我妻子在那里呆了不长时间。”
“是这样吗?”梅森问。
“但这不是真的。”温洛克说着显出焦虑不安的样子,“他们在那几时,博雷一点儿没事,安然无恙。”
“您怎么知道的?”
“因为他们走了以后我去了。”
“这您可没跟我说过,”梅森说,“您找博雷干什么去了?”
“我告诉他我要以诈骗罪逮捕他,我和黛安娜之间的关系已经没有保密的余地了,您发现了这件事,黛安娜本人也知道这件事,当时我想趁他还没有明天一大早溜出城,马上逮捕他。”
“您要求他还您1万美金了吗?”
“是的,我逼他把钱还给了我。”
“没打起来?”
“我把他吓得够呛。他不甘心还给我钱,但又不想因诈骗罪去蹲监狱。”
梅森问:“您给博雷1万美金是现金吗?”
“是的。”
“什么时候给的?”
“大概5点钟左右。我快下班时他来到我的办公室。他在那儿呆了不长时间,因为我事先都把钱准备好了。”
“他从您的办公室直接去旅馆了?”
“我想是,这您应该清楚,您不是派人盯梢了吗?”
“侦探是这么报告的。”梅森说。
温洛克说:“梅森先生,这件事让我深感不安。我不能让我的妻子为了挽救我的名誉而去做伪证。这个代价太大了。”
“您怎么知道是做伪证?”
“因为我离开博雷时他还好好的。”
“您是这么说,”梅森端详着温洛克说,“但是还可以有另一种解释。”
“什么?”
“那就是您杀了博雷。”梅森说。
“是我杀的?!”
“那就对了。您来到傅雷住所找到他以逮捕相威胁,博雷对您说‘你来吧,逮捕你他妈的’。您推他推不动,就骂他,打他,使他遭到致命伤害,您就手把他敲诈的钱拿走了。”
“如果是这种情况,您妻子的证明就不再是为了挽救黛安娜,而是挽救您。”
“黛安娜进去时,那家伙躺在地上半死了。在黛安娜进去之前,您是最后一个看见他的人。您说你看见他时他活得好好的,您说这句话的同时表明您是凶手。”
“我没办法,”温洛克说,“我只能说实话。我已经虚假地欺骗了他人,这只能是自作自受。”
梅森继续说:“那么如果您妻子和养子走上证人席,两人都一口咬定走进房间时看见博雷仰面朝天躺在地上奄奄一息,满屋到处弥漫着浓烈的威士忌酒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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