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呢?”
“之后我带你去你停车的地方。”
我想了下:“你会告诉凌弼美。你报警时我在身边?”
“是的,我别无选择。”
我说:“你上去吧。要是不太久,我会等的。假如太久的话,我会找计程车。你最好把引擎熄火。”
她看了我一下,把引擎熄火:“我还是恨你。”
我等她一进去,就离开她车想找部计程车。假如我站到计程车候车处去,当然不要16秒钟就有车坐。但是我没有这样做,在原地等了10分钟我向街头走去,我走了5条街,找到了一辆计程车。
我坐进计程车,把孔费律的地址告诉驾驶,那是我停车的所在。我付了计程车钱,把公司车发动,开回办公室。
办公室全黑已没有人。
我打电话到白莎公寓,没有人接。我在黑暗中坐着,慢慢地想。
大概10分钟之后,我听到走道上重重的脚步声。钥匙开我们门的声音。门打开,白莎走了进来。
“你小子哪里去了?”她问道。
“去了不少地方。”
她怒目地看着我赌气不说话。
“用过晚餐了吗?”我问。
“是。”
“我还没有。”
白莎把自己抛在一只椅子里:“时间一到我一定要吃,我身体重,须要更多能量才能动。”
我从包中拿出最后一支香烟,把纸盒搓成一团,抛在烟灰缸里。
“白莎,我们又掉进谋杀案里去了。”
“谋杀案!”
我点点头。
白莎问:“什么人给干掉了?”
“苏百利。”
“什么地方?怎么死的?为什么?”
我说:“地点是老地方香烟女郎鲁惠莲的公寓里。死法很原始也简单有效。重重一击在太阳穴上。这一下我们的案子又复杂了。”
“你看是怎么回事。”
“要不是那人知道得太多,就是——”
“就是什么?”我停下时白莎急急问:“说下去。”
“就是他知道得太少。”
白莎生气地叫道:“你在做外交演说,还是新闻报导?说了等于没有说。”
我拼命吸烟。
过了一分钟,白莎说:“你真会把我们侦探社拖进乱七八糟的情况去。”
“我没有把我们拖进去。”我说。
“你以为没有,但是反正我们是拖进去了。我就知道只要你一参加,案子就不会顺顺利利,只是件调查一个背景的常规案件。你也没有找到任何对我们雇主有利的证据。你——”
“我一开始出马调查的时候,”我说。“我已经发现了对我们雇主最有利的事了——有关寇太太的事。”
“她怎样?”
我说:“她是个职业性的装假病专家。”
“你已经有证据了吗?”
“有些只是听说,尚未来得及求证。有一件斐伊玛告孔费律的案子是确实的。我了解在旧金山,在内华达还有其他讼案。”
“伤是真的还是假的?”
“是真的,弄假伤太危险了。伤是绝对真的,也许是第一次车祸造成的。她发现领保险金非常容易,而且觉得比为生活而工作好得多。所以她选不同的地点,在合适的机会下,现来这么一下。她告诉保险代理她只是小小的震动了一下,实在没什么,她一毛赔偿也不要。然后隔了几个月,她去找医生说出这些症状,又回想起曾经有过车祸,还说要不是医生问起,她根本已经忘了。医生给她介绍律师,于是就热闹起来。”
“为什么保险公司要赔她呢?”
“他们不能不赔,她等到相当久,但不超过可以告诉的限期。X光可以照出她曾经受伤。她是一个漂亮的女人。她会吸引陪审团的同情。保险公司一看就了解,最好方法就是私下解决。不要弄上法庭。嘉兰法律事务所代理她最后一件讼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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