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症状又是如何出现的?”梅森问。
“显然是吐根。”
“用吐根的目的是什么?”梅森追问道。
“就是为了造成砒霜中毒的症状。”
“那么故意造成这些症状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肯沃德大夫冷冷地说:“梅森先生,这个问题应该是你们来回答,我只讲医学事实。”
“但是嗓子里的金属味道,肌肉痉挛,全身酸痛又该怎么解释呢?”
“我已经仔细问过威尔玛了,”他说,“就她记得的情况看,可能是她向病人提示了这些症状。我特意问过她,她第一次怀疑病人是不是砒霜中毒时,是否问过病人是不是感到肌肉痉挛,大面积腹部疼痛,口腔后部有金属燃烧般的感觉,以及腿部抽筋。她现在不记得她是否问过这些问题,以及病人是否告诉过她有这些症状。”
“这很重要吗?”梅森问道。
“很重要,患者病得很重时,一般都有点儿精神压抑,很容易接受提示,偶尔还会出现歇斯底里的症状,在这种情况下,一个人一般会出现某种疾病的一部分症状,而在听说了这种病还可能有的其它症状后,也会马上产生这些症状。”
“你肯定盐瓶里的东西是砒霜吗?”梅森问。
“肯定是,分析结果证明了这一点。”
“那为什么砒霜被放进了盐瓶呢?”
“这也是应该由你来回答的问题。显然有两种可能性。一种是有人知道布雷迪森母子中毒了,症状像砒霜中毒,就往盐瓶里放了砒霜,想让大家都以为布雷迪森是砒霜中毒。”
“另一种可能呢?”梅森问。
“有人真想给布雷迪森母子下毒,本来希望在第二天布雷迪森母子用盐瓶的时候毒药会起作用。可是因为巧合,布雷迪森不知怎么吞吃了吐根,才出现了呕吐的症状。”
梅森说:“大夫,你考虑过吐根可能是布雷迪森母子俩故意吃的来伪装砒霜中毒的症状吗?”
“作为一个尊重科学的人,我已尽力研究了可以解释这些情况的各种可能性,我当然把这一点也考虑了进去。”
“有证据吗?”
“没有。”
“这种解释合乎逻辑吗?”
“没有证据能推翻它。”
“你觉得是因为你了解这些情况才有人要杀你。”
“这很可能。”
他们沉默了大概有一分钟,然后梅森说:“我要好好想想。而且,我还想把睡袋铺上。”
梅森走到车旁,拉出睡袋,把气泵接在发动机上,给气垫充上气,一抬头,盐丁儿-鲍尔斯就站在身边。
梅森问:“你留出睡觉的地方了吗?”
“我们这儿有个帐篷,”盐丁儿说,“姑娘可以用它做梳妆室。没人会想到睡在里边,还是睡在星星底下更舒服。”
“那就把斯特里特的睡袋放在那个帐篷旁边,”梅森说,“你睡在哪儿?”
盐丁儿低声说:“我心里静不下来,老想着发生的事儿。我把一条毯子铺在路上了。我准备在那儿守着防备有人摸过来,你拿着睡袋那头儿,我拿这头把它抬过去,弄妥当了,茶就可以喝了!”
睡袋放好,行李袋也从梅森的车里拿出来了,一群人又聚在火堆周围。盐丁儿抱了一堆蒿草放在火上,火苗腾地一下跳起来,照得四周亮堂堂的。
盐丁儿边倒茶边说:“这儿的空气就是不一样。”
“的确,又干燥又清爽。”梅森说。
“几个月前,我得了鼻窦炎,”肯沃德大夫说,“可一到这儿马上就好了,精神也好多了。”
“伤怎么样了?”梅森问。
“不要紧。还要观察,如果出现并发症,就把它们尽早治好。我需要安静,不管你们信不信,安静对我来说太有用了。虽然这回休假有点儿被迫,可是我很高兴。”
“内尔-西姆斯在做什么?”梅森问,“留在小楼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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