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钩是他一九二四年的星徽。”
不错,索默斯想象得出,在阿德莱德那孤寂的外港,那垂钓的退伍兵,就像一根海草,耷拉在码头上,钓坠是用他的勋章做成的。
“威尔弗里多:新西兰惠灵顿美术馆最近的一次招工
广告吸引了七十二位申请人,其中两人是初级律师(一位
是牛津大学硕士);五位牧场主,他们被预先取消了抵押
土地的赎回权;还有一批职员。这个位置并非挂名闲职。
它要求每周七天上班,年薪一百五十镑。”
再下来是一幅漫画,讲的是俄国工人伊万去坐电车,身上背着几麻袋卢布交车费。这张新闻报对布尔什维克极尽嘲讽。
“奈德-凯利:听到我家附近土著人管地里传来了该
死的吵闹声,我们忙去看个究竟。一个年轻男子正用鞭
子狠抽他的女人,因为她跟别的男人眉目传情,任何有身
分的男人都有权殴打其贱内。不过这位土著男人此次却
痛打失手,将女人打得不省人事。此举激怒了女方亲属,
便群起讨伐之。另外两三个土著女人则给这受伤女人服
药救治。她很快清醒过来,见此情景便抄起一根棍子帮
他的主子打架去了。最终这两口子击溃了那群聚众闹事
的女方亲戚。女人,无论出身,全这样儿。”
还有些碎闻讲的是赶牛车创下的最高载重量、一人一天内犁出的最大一片地、治马皮癣的药方、双胞胎、萝卜和德高望重的牧师出了事故,等等。
“皮克:在于旱的荒野中,鸟儿会给远行者准确的启
示,告诉他什么时候应该储存饮水。清晨,如果鸟儿飞到
草地上来采集干草上的露水珠儿,此举意味着鸟儿的飞
程中已经无水。
“塞路-里奥德:说到马皮癣,我知道一个灵验的方
子,百试不爽。给一份牛胆汁里加煤油,加至一品脱,充
分加热,令其充分溶和,当然别忘了,里面一半是煤油。
充分港和后,加一勺醋酸,然后注入瓶中摇匀。在上药之
前,用硬刷子蘸上热肥皂水将患处刷干净,再用刷子蘸上
混合溶液刷上去。我曾用这法子治过一对生臭虫的小
马,它们为了解疼,相互咬来咬去,咬下一块块次来,还在
栅栏上蹭痒,以至撞倒了一百来码的栅栏。上药两个月
后,身上又长出了毛,全好了,一点癣迹未留。简直不明
白,为什么有些养马人不拿这当回事儿。一匹马辛辛苦
苦劳作一天,晚上浑身奇痒,拼命在栅栏上蹭,把栅栏都
撞倒了,一宿下来体能下降,就没什么用了。可马主总是
设法把栅栏建得坚固些,而不是给不幸的牲口一点关
照。”
在以后出版的几期中,这个药方遭到了尖锐的批评。
索默斯喜欢这种简洁明了的文风,觉得这种不事修饰的语言有男人气。毫无疑问,办公室里应该讲这样的语言。有的插图不错,但有的也不行。
“贵妇(开门)遇上手提箱子的乡下姑娘,说:‘我雇人
了,刚刚雇了个乡下姑娘,明天就来。’
“乡下姑娘:‘我就是那个人,可你不配,这房子太大
了。”’
索默斯觉得,从中可以看出澳洲劳动阶级的精神面貌来。
“K-斯彼得:一两周前,维多利亚州米杜拉的一个摩托车骑士以每小时三十五英里的速度行驶,压死了一条虎蛇。十分钟后他的腿感到刺痒,很快他就感到眩晕,便赶回住地医院,一路摇摇晃晃,倒在了医院门口。他一周内感觉不良,医生告诉他,让他住院是因为蛇伤着了他的骨头,车轮压过蛇身时,蛇体翘起来,侥幸在空中咬了骑士的腿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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