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数百名美国电力工业界巨头们给与金州电力公司副总裁尼姆罗德·哥尔德曼以长时间的热烈鼓掌。
这位副总裁宣称,那些受党派政治支配的制订规章的机构正滥用公众的信任,并且“恬不知耻地竞相建立各自的权力基地”。
他是在本市举行的全国电力协会年会上发表演讲时说这番话的。
在这之前,哥尔德曼还批评了某些环境保护论者,他说这些人反对一切。“我们电力工业界提出的建议,简直没有一条……”等等,等等。
今天,数百名美国电力工业界巨头们给与金州电力公司副总裁尼姆罗德·哥尔德曼以长时间的热烈鼓掌。
这位副总裁宣称,那些受党派政治支配的制订规章的机构正滥用公众的信任,并且“恬不知耻地竞相建立各自的权力基地”。
他是在本市举行的全国电力协会年会上发表演讲时说这番话的。
在这之前,哥尔德曼还批评了某些环境保护论者,他说这些人反对一切。“我们电力工业界提出的建议,简直没有一条……”等等,等等。
她还摘引了有关他断言即将发生电荒的说法。因此,要是这次哥尔德曼有所抱怨的话,这跟他自己说的话有关系,跟她的报道毫不相干。
哎呀,我的上帝!真搞不懂那些拥有车辆的头脑迟钝的活宝是怎样弄到驾驶执照的?绿灯亮的时候,她是车道上的第二位,但是前面那个鬼东西却纹丝不动。他睡着了吗?她不耐烦地揿着喇叭。真讨厌!南希的车子开到跟前时,交通灯闪烁着琥珀色,接着又换成了红色。但是,交叉路口看来没有车辆来往,于是她抱着侥幸心理,闯了红灯。
几分钟以后,她瞥见了前面那家肮脏的酒吧间,上星期她曾到过那儿。她迟到多久了?当她的车子跟酒吧间平行的时候,她瞧了一下自己的皮亚格特牌手表。迟了十八分钟。而且,你可知道!——今天这儿没有停车的地方。她开过两条街才找到一块地方,锁上她的默塞德斯牌小汽车,匆匆返回来。
同上次一样,酒吧间里光线昏暗,霉味扑鼻。南希站住了,让眼睛适应变化了的光线。这时,她感到在这七天里,酒吧间里一切照旧,连顾客也还是那些人。
南希发现,伊维特在等着她。伊维特孤零零地坐在上次她们俩坐的角落里的一张桌子旁,面前放着一杯啤酒。当南希走近时,她抬头望了望,面部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好象她俩是陌生人一样。
“嗨!”南希同她打了个招呼。“对不起,我来迟了。”
伊维特微微耸了耸肩,但一言不发。
南希朝侍者打了个手势。“再来一杯啤酒。”在等侍者送酒来的当儿,她暗暗审视着那个依然默不作声的姑娘。她的模样看来比上星期更为糟糕——她的皮肤布满了污渍,她的头发乱七八糟。身上穿的还是原来那几件衣服,肮脏不堪,看上去好象和衣睡了一个月似的。她的右手戴着那只临时缝合起来的手套,很可能是用来遮盖残疾的。南希在她俩上次见面时就注意到这一点。
南希呷了一大口啤酒,觉得味道还不错,然后决定开门见山。“你说过今天要把克洛科大街上那幢房子里发生的事儿以及戴维·伯德桑在那儿的活动告诉我的。”
伊维特抬起头来。“没有,我没有说过。是你希望我这样做的。”
“好吧,我现在仍旧希望你讲。为什么你不可以先谈谈你究竟害怕什么呢?”
“我再也不害怕了。”女孩子说话声音单调、沉闷,脸部毫无表情。
南希心里想:她没什么进展,也许这次是浪费时间。她又试探地问道:“那么,从上星期到今天这段时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使你改变了主意呢?”
伊维特没有回答。然而,她头脑里象是在思索着、权衡着什么似的。在沉思的时候,她的左手似乎本能地、下意识地不断地在右手上擦来擦去。开始右手还戴着手套,不一会儿,她把手套脱了下来。
南希惊愕地盯视着那只露出来的手,吓了一大跳。
原来好好的一只手。现在却显得异常丑陋,盖满红白两色的伤痕和伤疤。两个手指没了,只剩凹凸不平的指根,肌肉松弛地挂在上面。其余的手指,多少还算完整,但原来参差不齐的手指却给削平了。一只手指畸形地弯曲着,露出一节干枯的黄色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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