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敦猛喝了一口啤酒后才回答:“也许沃利不这么认为。当然啦,他的烧伤很严重,并损失了他的麻雀。但还有一个……”
尼姆的声音提高了:“看基督的面上,哈里!你明白你在说什么吗?”
“别着急,”伦敦提醒他。酒吧间里其他人已经朝他们看了。他又轻轻地说:“我当然明白。”
酒吧间弹钢琴的现在弹到了《拉勒的主题》,哈里·伦敦擦掉了一滴眼泪。
“二十八岁!”尼姆说。“他才这么大,天哪,二十八……!”
上了啤酒和双料伏特加。“等会儿你再来的时候,”尼姆对服务员说,“还照原样送。”
现在是傍晚。他们所在的酒吧间——又小又暗的“别着急”——离金州公司总部没多远,一位温情的钢琴演奏者刚把弹的曲子换成了《月亮河》。尼姆和哈里·伦敦是在一天工作结束后走到这儿来的。这是第三天。
过去的三天在尼姆记忆里是他一生中最难捱的一个短暂的时期。
过去的三天在尼姆记忆里是他一生中最难捱的一个短暂的时期。
第一天,在鬼门,小沃利·塔尔伯特触电引起的惊愕只持续了几秒钟。然后,没等把沃利从塔上搞下来,就迅速采取了正规的紧急措施。
在任何一家大公用公司里,触电事故都是很少发生的,但也是不可避免的——通常一年有几次。触电原因不是一时的疏忽大意,违反代价极高的严格的安全措施,就是一次“千分之一机会的”事故,比如在尼姆和其他人眼前飞快发生的这一次。
具有讽刺意味的是,金州公司开展过一次针对家长和儿童的广泛深入的宣传,警告他们在电力线附近放风筝可能发生危险。公司为了这个问题花了几千元印刷连环画和招贴画,并把它们分发给学校和其它机构。
红发技师弗雷德·威尔金斯以后会痛苦地说出来,他是知道这项警告的。可是威尔金斯的妻子,丹尼的母亲却不知道。她痛哭流涕地承认有个模糊的印象,她仿佛听到过这么一回事,可是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听到的却想不起来了。今天早晨她一见邮差送来了风筝——祖父母送的生日礼物——她就帮丹尼把风筝装了起来,把那件事忘得干干净净。至于丹尼爬高压线塔,认识他的人形容他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孩子”。他带上去的有钩子的铝杆是他父亲偶尔到深海叉鱼的渔叉;它存放在一间工具棚里。这孩子经常看见它。
当然,当一个受过训练的急救小组听到山庄警报器的声音赶来抢救沃利·塔尔伯特的时候,大家一点也不知道这些情况。
急救小组在山庄小诊所的正式护士的带领下开始进行有效的口对口呼吸和胸外心脏加压。在抢救过程继续进行的同时,沃利被送进了只有一张床位的诊所。护士在那里根据市内一位医生的无线电话指示使用一部闭胸电震发生器试图使心脏恢复正常活动。这一尝试成功了。这项和其它项措施救了沃利的命。
这时一架公司直升飞机正在来鬼门的路上——就是本来准备接尼姆的那架。沃利在护士的护送下直接飞往一家医院接受更精心的治疗。
直到第二天才肯定他活下来了,并且也知道了他伤势的细节。
就在那个第二天,报纸都以显著地位作了报道,并由于当时在现场的记者们亲眼所见的第一手描述,而更引人注目。上午版的《西部记事报》在头版刊登了这一条消息。大标题是:
触电者是英雄
下午,虽然事情已经没那么紧急了,《加利福尼亚检查报》还是以第三版半版登了南希·莫利诺的署名的报道,题为:
舍身救儿童
《检查报》也用了两栏登了小沃利·塔尔伯特的相片,还登了丹尼·威尔金斯的相片,半边脸用绷带扎着——这是他从塔顶滑下时擦伤的,也是他受的唯一的伤。
电视台和电台前一天夜里已做过简要报道了,可是第二天仍然继续报道。
由于故事的人情味,它引起了全州甚至全国的注意。
在那个第二天中午后不久,在市内伊甸山医院里,一位主治医师在走廊里举行一次临时记者招待会,尼姆早先到医院来过,现在刚回来,就站在边上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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