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肯特,”警监说,“站起来,有人来看你了。你认识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人吗?”
肯特紧绷着脸,怒视着我们,没有作声。我看见他的目光在我们三个人的身上来回扫视了几遍,最后落在我身上。
“喂,先生,”警监对我说,“你有什么话要说吗?”
“身高差不多,”我说,“就模样来看,好像就是那天晚上我遇见的那个人。除此之外我就说不准了。”
“你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肯特问道,“你有什么根据来指控我?说吧,全说出来!我究竟干了什么?”
我点了点头。
“就是他,”我说,“说话的声音我听出来了。”
“你听出了我的声音?你以前在什么地方听到过我的声音?”
“上星期五晚上,在弗恩利大院门外。你问我去弗恩利大院怎么走。”
“是我问你的吗?”
“这一点你还不承认?”警督问道。
“我什么都不承认,在你们得到证据之前我是不会承认的。”
“这几天的报纸你都读了没有?”波洛问道,这是他第一次开口。
那个家伙的眼睛眯了一下。
“哦,你指的是这件呈。我从报上看到一位老乡绅在弗恩利大院被人宰了。你们想证明这件事是我干的,是吗?”
“那天晚上你去过那里。”波洛平静地说。
“你是怎么知道的,先生?”
“这就是证据。”波洛从口袋里拿出一样东西,递了过去。
这是我们在凉亭里找到的鹅毛管。
一看见这东西,那家伙脸色骤变。他的手畏畏缩缩地伸出一半。
“白粉,”波洛若有所思地说,“不,我的朋友,里面是空的。这就是那天晚上你掉在凉亭里的东西。”
查尔斯-肯特疑惑地看着他。
“看来你什么都知道了,你这个矮个子外国佬,可能你还记得:报上说这位老乡绅是在九点三刻至十点之间被杀的,是吗?”
“是的。”波洛回答道。
“真的是那个时候被杀的吗?我想弄清这个事实。”
“这位先生会告诉你的。”波洛说。
他指了指拉格伦警督,拉格伦犹豫了一下,抬头看了海斯警监一眼,然后又看了一眼波洛,最后他好像是获得了批准,才开口说:“不错,是在九点三刻至十点之间。”
“那么你们就没有理由把我关在这里,”肯特说,“我是九点二十五分离开弗恩利大院的,你们可以到狗哨去打听。狗哨是一个酒吧间,离弗恩利大院只有一英里,去克兰切斯特要路过那里。我还记得我在那里跟一个人吵了一架,当时还不到九点三刻。这一点你们怎么解释呢?”
拉格伦警督在笔记本里做了记录。
“怎么样?”肯特追问道。
“我们会去调查的,”警督说,“如果你说的是事实,我们会放你走的,你不必再在这里发牢骚了。不管怎么说,你去弗恩利大院到底干了些什么?”
“去见一个人。”
“谁?”
“这你就无权过问了。”
“说话请客气点,年轻人。”警监警告道。
“什么客气不客气,我去那里办私事,这就是原因。如果我在谋杀前已经离开,这件事就跟我无关,破案全是你们警察的事。”
“你的名字叫查尔斯-肯特,”波洛说,“你出生在什么地方?”
那家伙盯着他看,然后笑了起来。
“我是一个地地道道的英国人。”他说。
“是的,”波洛沉思了一会儿,“你是英国人,我猜想你是在肯特郡出生的。”
那家伙又盯着他看。
“你这是什么意思?是因为我的名字?名字跟这个案件有什么关系?名叫肯特的人一定就是在肯特郡出生的吗?”
“在某种情况下,我想是可能的,”波洛故意重复了一遍,“在某种情况下。这句话的意思我想你是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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