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埃勒里庄严他说。“请诸位记住,这一点很重要,因为鞋舌头折进去,并且紧贴在鞋于的上帮。”
他把手指伸进第二只鞋的鞋筒。这只鞋的舌头同样折在里面,而且也紧贴在上帮。
“有意思!”奎恩巡官说。“里特,你记得清楚吗?你没有试穿过这双鞋吧?”
“没有,先生。不信,你可以问约翰逊,”里特委屈他说。
“对这双鞋决不能掉以轻心,”埃勒里说。他在木前准备室里走来走去。当踱到外科大夫身边时,他打招呼说。“让奈博士!您穿多少号的鞋?”
让奈低头看看自己的帆布鞋,他的鞋同放在床车上的一模一样。
“看来,我的运气还不错,”他跳起来大声说道。“我穿四0的。”
“是啊,您的脚相当小,”埃勒里沉思着说。‘“可是,那双鞋更要小些,它只有三十八号……杀人犯穿过这双鞋,并且原封不动地把它留了下来。您想象不到,这些该使我多么满意。里特,你们是在什么地方找到这些东西的?”
“在南走廊和东走廊交界的拐角处那个电话间的地板上”
“是这样,是这样……”埃勒里咬着嘴唇,思索了好久。“博士,您看见我从鞋带上取下的那段白胶布了吗?这种白胶布是不是你们医院使用的那个牌子?”
“当然是。不过,本市所有医院几乎都使用这种牌子。”
“博士,请您告诉我,在这个包袱里,难道连您的一件东西都没有?”
“为了说得更有把握些,我得先检查一下我的衣柜。”
“帽子和大口罩也许是您的吧?”
“这些东西可以属于随便哪一个人,”让奈抻了抻身上罩农的翻领。“您瞧,罩衣我穿着太长。至于裤子……这简直是蹩脚的化装舞会。而且我有把握说,这双鞋决不是我的。”
“在这点上,我却不那么有把握,”巡官怒冲冲他说。
“至少您还没有拿出有关的证据。”
“有证据,爸爸,”埃勒里以亲切的口吻说。“请往这儿看。”
他把两只鞋翻过来,指着黑色胶皮鞋跟。鞋跟磨损得很厉害,底层都磨平了。右鞋上,鞋跟的右侧磨得更为严重,而左鞋上磨损严重的则是左侧。
埃勒里把两只鞋井排放在一起,请在场者注意观看。
“诸位,请注意,”他说。“两只鞋底磨损的程度几乎一样。”
巡官瞅瞅矮个子外科大夫的左脚。让奈瘸的是右脚。
“让奈博士是正确的,”埃勒里接着往下说,“这双鞋,决不是他的!”
医院的规章打乱了,医生们在走廊里踱来踱去,随便吸烟,喊喊喳喳地议论着谋杀案的每个细节。女士们也认为没有必要再遵守医院的规定。一楼布满了探警和警察。敏钦气急败坏地挤过一群警察守卫的走廊,总算来到术前准备室的门前,敲了敲。一个嚼着口香糖的探警开门把他放了进去。
他扫视了整个房间。首先映人眼帘的是站在房子中间的让奈。只见他面色苍白,一脸怒容。他对面奎恩巡官。艾勒里·奎恩靠着床车,正在研究一双帆布鞋。屋子的每个角落都有便衣探警,他们虽然沉默不语,但都很机警。
埃勒里看见敏钦,微微一笑:
“敏钦,什么事?”
“对不起,打搅了,”敏钦神色不安他说,“休息室里发生了紧急情况。”
“是道恩小姐吗?”埃勒里马上问道。
“是的,她的癔病要发作。得把她送回家去。你们看行不行?”
埃勒里与巡官商量了一会儿。巡官的脸色很忧虑。
“敏钦博士,您确实认为这位年轻的女士需要……”他说到这里犹豫起来,提出另外一个问题:“这里还有她的亲属吗?”
“亨德利克·道恩先生,是她的舅舅,阿拜·道恩唯一的弟弟。我只是想说得再明确一些,最好派一个女人陪伴。
也许法勒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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