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这还不够,”科学家反驳道。“假设这个第四者躲在一旁密谋策划,非要取得我们的研究成果,而且还梦想成为这一重大发明的唯一占有者,在这种情况下,杀害阿拜·道恩无疑对他极为有利。这样,凶手就可以造成死者继续为实验工作拨款的局面、当她拒绝资助我们时,凶手就杀死了她。这样可以达到两个目的:一,使这项研究即使在她死后也保证可以得到资金;二,除去了掌握冶炼秘密的三人中的一个。”
“请接着说。”
“于是,”克奈泽尔不慌不忙继续道,“轮到克奈泽尔的合作者——让奈博士的头上了。请看,我分析得不是很合乎逻辑吗?让奈应该在我之前退场,因为从技术上来讲,他同我不一样,对完成研究并非必不可少。让奈只是帮我获取资金,以完成我毕生从事的这项研究。如今,作为这样一个人,他已失去了作用。因此,他也被杀死了。这样,能够妨碍凶手独占发明的三个人中的第二人,便也从舞台上消失了。我这么说,你们都明白吗,先生们?”
“全明白,不用您操心,”巡官冷冷他说。“我不过有点不明白,为什么在老太太死后,接下来这么快让奈就被暗害了呢?干吗这么匆忙?研究并没有结束嘛,让奈在改善冶炼技术方面尽管作用不大,不是还能给您一些帮助吗?”
“您对咱们对手的那种阴险狡猾、老谋深算估计得太不足了,”克奈泽尔说。“如果等到工作结束,他就得同时把两个人都杀害才行。现在让奈已死,只要杀死第三个人就成了,这样,知道冶炼秘密的三个人中的最后一个也被除掉了。价值数百万的发明也就可以弄到手了。”
“说得很聪明,但缺乏说服力,”埃勒里自言自语道。
克奈泽尔就象没有听见。
“我接着往下说。道恩夫人和让奈博士被害,使我的行动有了充分自由。我现在占有的资金足够完成研究而有余。
你们了解这种前景吗?”
“您的理论真不坏呀,克奈泽尔博士!”巡官说道。
“不过,我们需要的不是猜测。我们需要具体事实。我确信,您是了解一些情况的……”“具体事实我并不掌握。我也闹不明白,你们为什么总向我打听?我相信您巡官先生是无法否定我这套理论的。我看,似乎埃勒里先生也是在推断的基础上进行侦破工作的……我的理论站得住脚,先生。它是以各种事实为根据的。”
“这话可不对,”埃勒里毫不含糊他说。“当然,在您的推断中有·一定的合理成分,但都无法导致不可推翻的结论。”
需要的前提大多了!您似乎有话还没讲出来,克奈泽尔。讲吧,您还知道什么?”
“这您比我清楚,奎恩先生。”
“除了道恩夫人、让奈博士和您,还有谁对这项工作的性质比较了解?谁知道您这项发明可能具有的财政意义?对于这一点,我们也只是在星期一道恩夫人死后才有所了解。
难道再没有人对此知道得更早一些吗?”
“您是在逼我谈出我的怀疑噗。换句话说,逼我提出毫无证据的指控?好吧,我可以提出怀疑,有人确实听道恩夫人谈起过我这项工作的内情——此人就是替她起草遗嘱的律师。他叫摩高斯。”
“这是胡扯,”萨姆逊否认道。
“有可能是这样。”
“您完全知道,”巡官说,“关于这一点,阿拜·道恩家中的任何一·个人,或是阿拜的某一个熟人,都有可能知道。为什么偏偏说是摩高斯呢?刃“我之怀疑他,根本没有任何证据,”克奈泽尔有些不满他说。他有点讨厌这种谈话了。“我只不过是经过逻辑思维而得出了这个结论。我完全相信自己不会错。”
“您方才还说过,道恩夫人有可能泄漏出来。您有把握说让奈也不会泄漏吗?”
“完全有把握,”克奈泽尔语气生硬他说。“让奈博士对保守秘密的重视程度绝不会亚于我。”
“我想起了一个细节,”埃勒里慢条斯理他说。“第一次传讯时,您说您是通过一个共同的熟人才同让奈博士结识的,这个人对您即将取得的成就有所了解。我觉得您似乎把这位可能很饶舌的先生给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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