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嗯?”
“以你们三位的身分地位,”疯和尚正色地道:“你们那样做,有你们的想法,也许以为有违同道道义是不是?”
“我们差不多是这样的想的。”
“朋友,再想得深一点吧!”疯和尚又道:“试问,剑圣司徒望为当今武林三奇之一,武功身分,都在你们几位之上。剑圣为人,淡泊自守,与人无争,他的存在,与你们一叟两老可说是风牛马,漠不相关。……也就是这一点,和尚才敢判定你们三位并非主谋者。……
所以,三位应该知道,剑圣虽与三位没有冲突之处,但在武林中的另外一二位……可就不同了。我们可以说得更明白一点,一山不容二虎!”
独目叟默默点头。
两老也默默点头。
疯和尚继续说道:“除去了剑圣司徒望,某些人也许因此可以无敌于武林……可是,你们几个又为的是什么?……为了一柄盘龙剑?还是为了道义?……这叫道义么?……嘿,恕我和尚说得难听一点,你们都给人家利用了。”
一叟两老,默不则声。
疯和尚又道:“这件事,真正主事者,可能并未出面,将来一旦东窗事发……迟早总是避免不了的……所有的罪名,便都落在你们几个人的头上。那时候,你们的指使人,可能远会从旁风凉风凉:那些家伙为了一柄剑什么的,居然动起剑圣的脑筋来,咳,该死该死……
朋友,想想看,这种情形可能不可能发生?一旦发生了这种情形,你们几个又是所为何来?”
两老也有点动容了。
“所以,”疯和尚又道:“假如我和尚是你们,最明智的抉择便是立即找着天山游龙说明原委,以那位白胡子老儿磊落的胸怀,对你们,可能绝不计较。”
两老一男,对望着点点头。
疯和尚却于此时没来由地哈哈大笑起来。
一叟两老几乎是异口同声地道:“和尚,你又笑什么?”
“和尚为结交了三位从善如流的朋友感到高兴,高兴极了。”
“我们走!”
胖老招呼了一声,三人向疯和尚微微一拱拳,相继走出甬道。
现在,大厅上下,只剩下疯和尚跟那个黄脸中年汉子了。一叟两老走后,黄脸汉子立即向疯和尚走去。”
和尚呆立原地,一动不动,好似在谛听什么。
黄脸汉子只好停下脚步来。
好半晌之后,疯和尚这才抬起头来朝黄脸汉子做了个鬼脸。
“你的易容术……不错啊……小子!”
“如果大和尚迢来一步的话,”司徒烈苦笑笑道:“多好的易容术也留不住施力这条小命呢!”
和尚高兴地笑了。
“大和尚,”司徒烈又道:“您老是几时来长白的?”
疯和尚道:
“小子,身上有银子没有?”
司徒烈笑道:“难道要先缴谈话费不成?”
和尚哈哈大笑起来。
“一点不错,”他大笑着道:“走,喝酒去,不然的话,可别想我和尚多说半个字儿!”
天已大黑。
朝阳镇一角,一个简陋的小酒铺子里,在昏黄的灯光下,两个酒客对面而坐。是的,他们便是司徒烈和疚和尚两个。
“酒够了么,大和尚?”
“差得远呢!”和尚大笑道:“疼银子是不是,小子?”
“你猜错了。”
“不然为何有此一问?”
“怕您喝多了,”司徒烈笑道:“等会儿醉得说不出话来。”
“这倒是真的,”和尚也笑道:“要问什么,你就快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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