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北邙掌门人,银须叟聂敬秋!
闲人们一齐于门口止步,银须叟精目微扫,立即冷哼一声,大踏步向三小这一席注目走了过来。
上官英惊疑地道:“这人是谁?”
上官印及天目神童不及回话,双双一声惊噫,同时长身而起,正要离座上前加以缓冲,灰衣文士已突然冷冷说道:“没有你们的事,都替我坐下。”
上官印与天目神童互瞥一眼,虽未如言坐下,却也未再有所举动。
银须叟于五步之外站定,目光在三小身上约略一带,随向灰衣文士冷冷说道:
“在下北邙聂敬秋,成全敝派金鹰的,就是尊驾么?”
灰衣文士淡淡地点了点头道:“是的,没有错。”
接着也缓缓站起身向远处一名端着一壶酒的店伙喊道:“是我们的酒么?为什么不送过来?”
店伙一抖一颤地走过来双手将酒壶奉上,灰衣文士伸手接过,同时以空着的左手向前一指,平静地说道:“这边请,这边就是贵派那位金朋友刚才预定的席次。”
脸一偏,又向三小问道:“我说的没有错吧?”
三小惑然地点了一下头,灰衣文士又向两眼不住翻滚的银须叟注目缓缓说道:
“我可以声明一下,这三人与我并无亲故,等会儿他们也许会自动向你表明身分也说不定,你如不相信,还可以先向店家打听一下。”
银须叟朝桌上四副端放着的碗筷瞥了一眼,一语不发。
灰衣文士走上一步,也向桌上打量了一眼,抬脸问道:“贵掌门人在这一席上,应坐那个位置?”
银须叟哼了一声,仍然没有开口。
灰衣文士打量着道:“这是散座,照一般情形而论,应以西南为尊,坐这一边,大概不会错的了。”
灰衣文士这番举动,看在上官印等人眼中,愈来愈觉莫明其妙。
灰衣文士口中自语着,像要敬银须叟一杯酒似的,随手自西南一边,将那只高脚瓷杯取在手中。
迎着灯光微微一照,似嫌不洁净,又自另一边取另外一只。
同样一照之下,双眉一皱,忽又放回。如此这般,四边四只酒杯一一取起又放下,竟无一只合他心意的。
上官英向上官印轻声说道:“他要酒杯也许另有原因,你那只如果干净,何不给他送去?”
灰衣文士回头一笑,好似对上官英态度的转变,大感安慰。
笑容稍展即敛,忽然转脸过去向银须叟注目道:“北邙有三鹰,这里放着的,也是四副碗筷,另外二鹰呢?”
语气中,似乎透着一种急于得到回答的迫切之意。
银须叟顿了一顿,这才哼着冷冷说道:“凶手虽有主从之分,但那疯婆子血染双手,也应该交出个公道。”
灰衣文士哦道:“追疯婆子去了?”
接着注目又问道:“另外二鹰叫什么名字?”
银须叟这次只哼了一声,却没有回答,上官印目瞥天目神童,天目神童轻咳着说道:
“二鹰叫银鹰胡俊彦,三鹰叫铁鹰郑东平,刚才死的是首鹰,叫金鹰曹如冰。”
灰衣文士向空席扫了一瞥,忽然回头向天目神童道:“二鹰与三鹰,二人的武功那一个较高?”
天目神童望了银须叟一眼,期期答道:“二鹰名分虽在三鹰之上,但据我所知,武功却似乎是三鹰较高。”
微顿又接道:“就像二鹰也比首鹰较高一样。”
灰衣文士颇感意外地道:“原来是这样的。”
说罢,摇摇头,轻轻一叹,眼光再度望向空席,像跟自己说话一般地又说道:
“金鹰坐在那一边,那么,依此类推,银鹰便应该坐这一边,铁鹰坐这一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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