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人杰沉声截口道:“不尽然!”
和尚吓了一跳道:“护法兄……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俞人杰一闪身,将去路拦住,嘿嘿冷笑道:“佛兄说得不错,逍遥书生会从大处着手。
但就在下所知,他另外收了一个门人,其作风则恰好相反!”
和尚骇然退却道:“原来你,你”
俞人杰逼上一步道:“不错,那个门人就是在下!”
和尚又怒又急道:“你好大胆!”
俞人杰哼了一声道:“这是废话,胆子不够大,根本就不会前来闯总坛,朋友还是省点气力,碰碰运气吧!”
酒肉和尚眼珠一转,突然一声怪吼,疯鬼般挥掌扑出!
和尚这时情急拚命,较之昨日搏斗那名五毒秀士,出手又自不同。昨天他与五毒秀士,尚有化解误会之余地,今天他遇的是要命克星,敌我势不两立,要活命只有一条路,拼得过也得拚,拚不过也得拚!
俞人杰只取出一支三棱刺,因为他自知道这和尚为火焚天龙府及忠义二庄的主要帮凶之一,早将这贼秃恨入骨髓,决定以金笔招式,尽快加以打发,懒得多找噜嗦。
这时他见和尚亡命扑来,知道这厮一身蛮力惊人,尤其在起手的几个照面,更是丝毫大意不得!
因此,他待和尚掌风近身,刺尖轻轻一点,引身滑开四五步,然后以金笔招法中一式“千言倚马”,三棱刺信手一抖,洒出满天银星,像一阵雪花般,向和尚迎面罩去!和尚大概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武林奇学,一时之间大为慌乱,而这一点,正是这式笔招之最大功效。俞人杰见和尚为他出手之威势所慑,无法施展所长,不敢放过机会,跟着将三棱刺一圈一划,紧接着,乱刺如雨,连续点出。这两招,正是金笔笔法中以气势取胜的“金花横锦”,和以绵密见长的“玉板散珠”!
在这两大绝招之下,就是换上魔教中护法级的人物,都不一定能够挡得住,眼前这名酒肉和尚,自是谈也不用谈起。
就在酒肉和尚中刺倒地,俞人杰将三棱刺收妥,正拟离去之际,身后来路上,忽然奔来两名青衣汉子。
俞人杰眉头一皱,只好停下脚步。
那两名汉子奔至近前,看清之下,脸色一变,失声惊呼道:“是我们副分坛主!”
原来两个汉子也是嘉鱼分坛的教徒!
俞人杰甚感取舍为难,因为他看出这两名汉子,只是两个普通教徒。就他所知,各地分坛中之普通教徒,不一定人人都会武功,也不一定个个都是十恶不赦之辈,有的是为环境所逼,有的则为生计所限,万不得已,才投去教中,藉以混一碗饭吃,日子久了,耳濡目染,渐渐同流合污,那当然又是另外一回事。
此刻他要想解决这两名汉子,自然只是举手之劳,不过,他总觉得,刑期无刑,杀以止杀,双手血腥,并非维护正义之正道,能避免这种非常手段,总以尽量避免的好。所以,他暂时不开口,静候两个汉子的反应,只要能够将就过去,他决定放过这两条性命!
当下,其中一名汉子向他上下打量了一眼,以怀疑口气问道:“这位朋友”
俞人杰从容回答道:“鄙人也是刚到。”
目光一注,反问道:“两位适才怎么说,他是你们的副分坛主?”
那汉子带着戒备之色道:“朋友如何称呼?”
俞人杰取出那面护法令旗,于手中一扬道:“称呼在此!两位还有什么要问的没有?”
想不到这面护法令旗,竟是一帖万应灵膏。那两名汉子目光一直,连忙跪了下去,无限惶恐地道:“小的们有眼不识泰山,护法恕罪!”
俞人杰知道问题已告解决,于是收起令旗,和悦地问道:“你们隶属那座分坛?叫什么名字?”
两个汉子,一个口称名叫“陈金虎”,一个回称名叫“蔡智章”,都说属于“嘉鱼分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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