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他们底细,对他们构成威胁的人,早晚都将会在这一场变乱中死光。
那时候,他们的日子就好过了。
他们有钱又有人。
他们高兴怎么做便怎么做。
有一天,当他们走这关洛道时,他将不必再装拐子,他说不定将会变成另一个罗老太爷。
贾拐子的酒量很好。
但今晚却喝得很少。
他知道酒不是好东西。这玩艺儿有时的确能“助兴”,但如果喝酒太多,就可能要“扫兴”了。
他们为了避人耳目,一个月难得在一起几天,他不能让那女人失望。
只可惜他最后还是醉了。
在他只该有三分酒意时醉了!
贾拐子不知道他酒醉以后,曾发生过一些什么事。
他只知道,他被一盆冷水泼醒时,他已到了另一个房间里。
这是陌生的房间,他躺在一张竹榻上,全身赤裸,一丝不挂。
房间里只有三个人。
另外两个人,一个坐在他对面,一个站在他身边。
这两个人,都是熟人。
坐着的是大总管沙如塔。
站着的汉子,是大厨房里一名专管劈柴生火的哑巴。
哑巴手上还拿着一只空盆,泼他冷水的,无疑就是这个家伙。在酒莱里动手动脚的人,说不定也就是这厮的杰作。
贾拐子从没有在男人面前脱光衣服过。;
所以,他这时面孔一热,第一件想做的事,便是想找点东西把身子遮盖一下。
等他想挣扎着坐起来,他才发觉已被点了穴道。
“沙总管,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有意思。”沙如塔微笑,眼光则源向贾拐子下半身:“本座实在佩服你贾兄的毅力和恒心,这么多年来,花酒堂上上下下,竟没有一个人知道你贾兄原来是个‘假拐子’。”
“小弟是为了躲进一位仇家,不得已才装出来的。”
“这个呢?”沙如塔手上忽然多了一顶假发:“也是为了同样理由,怕仇家认出你的特征?”
贾拐子这才感到头顶上有种凉凉的感觉。
头顶凉,心头更凉。
沙如塔在望着他笑,就像一头老狐狸在望着一只大肥鸡。
“本座可否亲切一点,喊你贾兄一声小癞子?”
“什么小癞子?”
沙如塔长长叹了口气道:“我就知道我们亲近不了。哑巴,动手。
贾拐子闭上眼睛。
他知道身份败露,他这条命就等于完定了。
不交出宝物,对方不会饶过他;交出宝物,对方照样不会饶过他。
既然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又何必白白便宜了这个家伙?
所以,他认了。
既不告饶,也不想藉吼骂泄忿,只是咬紧牙关等那哑巴动手。
哑巴果然遵命开始动手了。
但也只是“手”在“动”。
贾拐子只是穴道受制,身上某一部分的机能并未丧失。哑巴现在“动手”的地方,就是他那机能仍然完好的“部位”。
贾拐子又羞又急,睁怒喝道:“你他妈的,这算……”
哑巴当然听不到。他只凭沙如塔的手势行事,就算他懂得贾拐子的意思,他的动作也不会停止。
这哑巴的一双手相当灵活。
谁也不会想到一双劈柴的手,会将这种动作运用得如此恰到好处。
他是个下人,又是个哑巴,平时接触女人的机会当然不太多。难道也是“熟能生巧”有以致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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