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克武道:“他预购的水靠,并未取去,怎能进得沟渠?”
飞虎辛东道:“也许他水性本佳,根本不需水靠,只是故布疑阵,声东击西而已……”
曹克武暗暗一惊,回头叱喝道:“派两名水性好的,带火把去暗渠中搜查一遍,快!’”
邓化平应声挥手,招来两名弟子,高擎火把,由堕网洞口进人暗渠中。
片刻之后,渠中传来连声惊呼,两名弟子神色仓惶回报道:“不好了,沟里铁栅都被利刃削断了!”
曹克武闻声变色,重重一顿金拐,追悔的话尚未出口,远处又响起一阵急剧的警钟声。
循声张望,警信竟来自“璇玑堂”方向。
曹克武怒眉高挑,冷哼道:“千虑一失,终于被小辈潜入了腹地!…”
满场弟子,人人惊愕失色,邓化平焦急地道:“璇玑堂还因着北宫三燕,恐怕已经……”
曹克武叱道:“尽说废话何用,下令全堡戒备,多带人分头堵截,老夫去璇玑堂镇守地牢要枢。”话落,金拐暴点地面,人已疾如怒箭冲天射起,扑向内堡腹地。
邓化平急忙传令发出红色号箭,调派得力弟子随后赶援,一面命人把飞虎辛东押人四室,暂时与金钱豹辛伦锁在一起。
刹时间,神机堡中号箭横飞,乱钟纷呜,人影交错,立时沸腾成一片,皆因那些地下暗渠四通八达布满全堡每一处角落,谁也不知道桑琼会从什么地方冒出来。
那曹克武不愧身为一堡总管,别看他双腿齐膝俱断,半截小腿使用义肢,胁下二支金拐,却比两条腿毫不逊色,拐尖每一着地,都在七丈开外,身形起落如飞,不一会,已经赶到全堡中枢所有的‘璇玑堂”。
他最关切的,倒不怕桑琼逞威伤人,只担心国在地牢中的北宫三燕和剑魔甘道明被救走,纵虎归山,余患无穷。
是以,曹克武首先要查看的地方,便是璇玑堂地底四室有无异状?身形甫落,却意外地发现班巩堂附近十分宁静,机钮控制的囚室并未升起,轮值守卫的弟子仍然挺立国中,而且,师爷莫金荣更已亲自把守在门前石阶上。
曹克武目光疾扫,暗暗松了一口气,问道:“这儿没有事吗?”
莫师爷迎着拱手道:“此地平静,并无事故。一不知总管可曾擒住桑琼那小辈!”。
曹克武摇摇头道:“说来实出人意外,咱们防范虽严,仍被他乘隙潜人堡里来了……方才分明是由此地首先鸣响警钟,究竟是何缘故?”
莫师爷茫然答道:“属下也正觉得奇怪,警钟好像是由这边开始的,等匆匆赶来,却没有发现什么变故!”
曹克武沉吟道:“莫兄有无查看地下囚室!”
莫师爷道:“还没有,但据警戒弟子们称,并无意外。”
曹克武提拐一挥,沉声道:“莫兄小心护守,待老夫下去查看一下。
莫师爷恭身应道:“总管放心吧,不劳叮嘱。”
曹克武移拐直向璇玑堂走去,刚到门前,忽又停身问道:“堡主安歇了吗嗖。”
莫师爷含笑道:“早已安歇了,否则,属下也抽不开身。”
曹克武点点头,又道:“他知道今夜的事?”
莫师爷低声道:“怎会让他知道?近日以来,他情形已大不如前,纵然听到响动,也生不出反应,饮食渐减,不给他吃,也不知道饥饿,看来只怕……”
曹克武阴恻恻一阵轻笑,接道:“很好!老夫言出必行,决定遵守前约,莫兄尽管放心吧,老夫生平敬重的是不忘故主之人,真有那一天,还要多多借重莫兄大才。”
莫师爷戚然道:“属下不敢奢望富贵荣华,只求成全微衷,赐归林泉,从此水绝江湖,就感激不尽了。”
曹克武嘿嘿一笑道:“到时候再说吧!老夫不是口心不一的人,既然承诺在先,凡事都好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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