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正待转身移步,谁知无意间目光掠过地面。却发现厅门角落,有一支珍珠镶玉的发簪。
曹克武心中一动,双目陡射异光,原来那支珍珠王簪看来十分贵重,绝非堡中侍女丫环们的饰物,而神机堡除了仆妇丫环和十余名猥族野女,谁会佩戴这种珍贵的饰物呢?。“他心念电转,恍然暗惊,一缩身,伸出的拐杖又半途收了回来,目注莫金荣阴森一笑,道:“莫兄赶到这儿已有多久了?”
莫师爷连忙应道:“属下一闻钟声便赶了来,大约已有盏茶光景。”
曹克武笑着又问:“在你之前,有谁来过吗?”
莫师爷脱口道:“没有啊”话已出口,才发觉大有语病,急又顿住,脸上却微微变色。
曹克武耸肩晒笑道:“莫兄不觉答得情急了些?老夫问的是在你来以前。”
莫师爷惊然一震,赔笑道:“属下仅是臆测而已……”
曹克武拐尖一指门角玉簪,阴哼道:“何须臆测?这不就是证明?”
莫师爷目光一触玉簪,顿时脸色大变,p刚内道:“这……这…属下的确不知道……”
曹克武笑容尽敛,代之是一片阴森的杀意,叱道:“莫金荣,你还敢狡辩厂”
莫师爷垂手道:“属下不敢,属下真的不知道,请总管明察!”
曹克武国射凶光,冷笑道:“还察什么!这真是人无害虎心,虎有伤人意;老夫自问待你不薄,想不到你竟敢心怀二志,私纵要犯,看来不给你点颜色,你是不肯实说!”
话声甫落,一提金拐,猛向莫师爷欺了过去。
莫师爷仓惶疾退两步,一探手,从袖手抽出了紫铜烟管,怒目大喝道:“老匹夫欺人太甚,我跟你拼了!抡动烟管,疯也似的卷地扑至。
这一着,颇出曹克武意料之外,久摄淫威之下,并且向极驯服的人,居然敢拼死反噬?
他微微一怔,怒火顿炽,左手金拐迎面挥起,厉声叱道:“你在找死!”
金拐破空,挟着一股刺耳锐风,正中莫师爷的紫铜烟管,“吐’地一声响,火星四射,竟硬生生将莫师爷震退了四五步。
曹克武精目闪动,杀机已起,右手拐向前一探,如影随形追了过去。
哨!哨!哨!一连三拐,莫师爷踉跄倒退,几乎没有招架之力,虎口震裂,烟袋险些脱手。
曹克武鄙夷地嗤道:“姓莫的,还不乖乖跪下!老夫体念旧谊,或许赏你一个全尸……”
莫师爷目毗欲裂,怒吼道:“断腿游魂,凶残匹夫,你且慢得意,神机堡已不容你逞威肆虐,今天夜里,就是你恶贯满盈的时候,老实告诉你吧,堡主早已脱险,现在正由桑少侠护卫着,你派在后堡的那些狐群狗党,都做了剑底亡魂………”
曹克武拐势一顿,骇然道:“这话当真?”
“怎么不真?咱们都是证人。”回答却来自身后。
曹克武霍地旋转身子,目光扫过,摹吃一惊,原来那四名轮值璇玑堂的“弟子”,正各提长剑并肩站在后面,竟是剑魔甘道明和北宫三燕。
方才距离稍远,剑魔甘道明显然井未看清曹克武的面貌。这时见他回过头来,不觉也吃了一惊,脱口道:“老魔头,原来是你……”急忙摆剑约住三燕,自己亦身不由主,倒退了一大步。
曹克武虽然吃惊,却并无惧色,冷冷一笑道:“难为你还认识老夫!”
甘道明惊问道:“十年前就听说你遭了报应,原来你并没有死?”
曹克武怨毒地道:‘东庄未绝,北宫未毁,南谷西堡末入掌握,天下武林未归一统,老夫岂甘就死!”
甘道明神色凝重的道:“就算东庄北宫与你有隙,但南谷西堡与你何仇?天下武林与你何恨?你如此处心积虑,难道意图独霸天下?”
曹克武傲然道:“老夫身受惨酷迫害,忍辱十年,才有今朝,便是君临天下,又有什么不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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