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论到这一点,老少四侠,不禁大骇!难道过路客,即金衣人所饰?愈想,愈觉可能性极大!若然,金衣人到底是谁?四极?八秀?十二神卫?抑老魔三子四徒中人?黑夜之间,木匣子哪里来的?除非偷,再就是早有预谋,事先准备好了的。是则张老实,似乎并不老实!
如此抽丝剥茧,细一推敲,被害少女非秀秀而谁?
傍晚时分,萧天带着百十来号人,到了乱石岗,还带来了金逊写给公孙启的一封亲笔信。信中要点,除了昨夜亲见亲闻,以及群雄艰危处境。不走必遭毒手外,再就是他的推断与行止。最令人惊心动魄的是,范凤阳的万世魔功业已练成,人也不知去向,尸旁金衣,经鉴定确为刘冲所有,但刘冲亦已神秘失踪!
金逊为了这件大事,必须往见魔父,商量对付叛徒之法。
但却言明,明午交换人质,必定同来,面述详情。这封信不亚平地焦雷,证实了秀秀的死讯。同时,也无异宣布了范凤阳罪状,不仅叛道,且已叛师。演变到这一步,再也无法隐瞒雪山魈。
看完两封信,气得雪山魈,当场喷了一口血,强要带伤去找金星石拼命。禁不住几个女孩子,死拉着不放,公孙启和兰、珍二姥,苦口婆心委婉地劝说。雪山魈咆哮道:
“这个脸我丢不起,不给金星石拚个死活,我再没脸偷生人世。”齐云鹏见老少诸侠劝说无效,不由接口道:
“老前辈,云鹏潜伏魔窟十二年,深知老魔师徒为人,可否暂息雷霆之怒,听晚辈一言?”雪山魈道:
“这还有什么好说的?”齐云鹏道:
“不然,此中玄虚,正大有研究。雪前辈那样粗线条的人,自然不会注意到秀秀有没有扎耳孔。”姗姗道:
“爷爷就听齐大侠说说嘛,将来对付魔师魔徒,也多一分把握,过了明天,等换回四哥,不须爷爷亲自出手,我和启哥,也非找他们师徒,算一算这笔账不可。”雪山魈道:
“你终于也承认,那颗人头是你六姊的了?”姗姗道:
“我没骗您,六姊的确未扎耳孔,人头一定也是别人的,不管被害少女是谁,用那种卑鄙下流的手段,也是天地不容的。”齐云鹏道:
“晚辈也正有此怀疑。先说范凤阳,这个魔崽子,天份极高,人更聪明乖巧,就拿万世魔功作比,四极练了半辈子,都没有练成,他却练会了,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此贼野心尤大,魔功一成,除了金星石,已不作第二人想,因此,金星石反而成了他发展的障碍,借刀杀人,一石二鸟,时机恰又正好,以敌制敌,一败一伤,未来辽东,还有谁是他对手?”公孙启道:
“白天我与二姥和丹弟,就曾作如此推敲,但因魔窟内情,不尽熟悉,不敢遽作论断,现听齐兄辟解,茅塞顿开,定是这个匹夫在作怪,也只有这个匹夫,灭绝人性,才能做得出来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雪山魈哼了一声,道:
“别忘了,尸旁金衣可是刘冲的。”齐云鹏道:
“刘冲的金衣,绝不会错,正因为金衣是刘冲的,就愈令人可疑。此贼耳软心活,优柔寡断,入门虽早,武功却远落范贼之后,现在他已失踪了,依晚辈料断,如非已被范贼施下了水,听任范贼摆布,便已遇了毒手,没有第三条路好走。”公孙启道:“金星石岂能饶他?”齐云鹏道:
“心黑对手辣,金星石作恶一生,教了这么一个得意而忘本的徒弟出来,这是他应得的报应。金逊一到,就得先气个半死,除非他亲自出马,手下众徒,已无人能制范凤阳,我们何不以其人之道,还制其人之身,教他们师徒,先火并一场?”公孙启道:
“金星石羽翼甚丰,范凤阳孤掌难鸣,就怕他鸿飞冥冥,已逃进关内。”齐云鹏道:
“可能性不大,辽东偌大一片基业,岂肯拱手让人,他不仅练成万世魔功,也学会易容……”
公孙启砰然心动,截口道:
“齐兄稍待,小弟去去就来!”兰姥亦已警觉,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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