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老二,知道事情是冲着我们而来的,但还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目前最要紧的事,是制止争端,慑伐强敌。主意既定,我拿手朝着凳上一按,立纵落船上,老二就跟在我的后面,也许手下们已打错了眼,到了船上,他们并未停手。独木舟上,应敌的人,只有两名桨手,其他的人,都在袖手旁观,似乎毫不在意。我立即开声喝止,把手下的徒众,驱回船上,但也责问那掌舵的人:“贵舟无端扰乱船规,阻挠比赛,如果激动公愤,一切后果,徐某恕不负责!”
“那舵手闻言,立报以冷笑道:“你这话,请你别在我的船上叫唤,岷山兢渡,如我们不能参加,那莲花洞、毒龙潭一带,原是人家开派修真之地,为什么别人漫无顾意,伐木取材,尚且不说,甚至那种杀人越货的勾当,也在我们山上作来,你有耳不闻,有目难视,负责的二字,从你口中发出,还有什么份量可言?”
“二弟见我受辱,不由勃然大怒,大声叱道:“你原是岷山派的来人,无怪乎有这么猖撅,只是我们咫尺之近,有话何不当面言明,偏生暗中却来这么一手?’二弟有心试验对方武功,足下已运了八成以上的功力,轻轻朝下一坐,船身一沉一摆,河里的水,激起很高的浪花,往船里泼来。
“那掌船的人,颜色一变。但立又恢复正常,浓眉一剔,满面不屑一顾之色,喝道:
“这是龙舟竞赛之时,我劝你还是赶紧上岸,今夜三更时分,我们教主,请你上山比武,如果你两人能在她的手下,走过五招八式,我们愿将岷山让给你们,否则,你们对她也该有个交待!’语毕,那家伙突从衣袋之内,取出信件一份,慢条斯理地朝着老朽一丢,信如镖箭,迎胸飞来。我虽然用手指把信夹住,但觉得来人内力精湛,暗中只有估计。看过来信,和舵手所言,大致相同,遂笑声答:“如此极佳,领足下转告贵派掌门。届时徐某定必候教!’竞渡开始,独木舟在江上横冲直撞,所向披靡,不但随手夺魁,还把我们黑道两条龙舟,尽行冲撞坏。
“第一合,我们算是裁到了家,手下徒众,气愤难平,想和他们聚众而打,同归于尽,经我极力告诫,晓以利害,才把众人激动的情绪,克制下来。当夜两更一过,我和二弟双双跃上岷山、还未到达半腰,立即有人拦载。细看,又是那掌航的少年,满面鄙夷之色道:
“两位能提早到此,想来是认为能有制胜的把握,只是本教掌门,言出法随,不到时,她决不亲出,特着小可在此迎接,此武之地,也就在这儿。掌门人今日心情不佳,候在此间,请勿随意走动,否则两无神益。’语罢,这家伙也不再打招呼,仅把身子一翻,立往密林中纵去。
“这是岷山之南,由山麓到达山腰,全是陡峭险峻之处,山路奇窄,曲折险绝,两旁古木斜天,蔽却天光,使人于险峻之外,还有一种幽遽感觉。夜沉入静,万籁无声,点点星光,从疏枝密叶中,直空而入,山风吹来,枝叶摇曳,星光似随之起舞,景物之美,使人迷变。徐庆民以轻功见长,故有碧天雕的雅号,一见敌人已走,却令自己困守其地,危言耸听,不令走开,这无异划地为牢,却在右边暗想,‘何不找他巢来,搅他一阵,也出出胸头这口烦气。’遂把此意朝袁杰一说,自表赞同。
“两人挫腰缩胸,朝上一纵,拔地三丈来高,‘燕子空去’,正对着一株老榆之内直钻!蓦地响起一阵呼声,狂风陡起,罡气飞来,徐袁两人,只觉胸前劲力陡增,呼吸不便,前掠之势,立受阻挡,身子不其而然朝下一坠,罡风从头上掠过,只震得枝叶横飞,气血翻腾,不由心头大惊,回首四顾间,除树枝摇动,枝叶簌簌作声外,那里有什么人影?
“袁杰怒吼一声,破口骂道:“什么么魔小丑,缩头缩尾鬼崇不出,既立教此地,就是近邻,即把事情弄个起落,再不出来,可别怪我们掉头不理了!’一丝阴冷笑,从东北袅袅传来,紧跟着,有人冷声峻语,说道:“徐庆民和袁杰,你们两人,可听清,岷山派和你们并无多大仇恨,而且彼此近邻,所以容许你们,在此间闹到今日,从今日起,附近百里之地,决不再容有此聚集徒众,立帮开坛。今晚本教主亲自动手,本副掌门现在警戒于你,嘴角留神,乖乖听命,如乱跑乱叫,你们立有杀身之祸,那时候,可别怪我们不懂行里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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