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志敏笑道:“你也不气了呀?”
“呸”诸女也笑了一声。
于志敏逗得爱吕娇嗔发笑,自觉乐趣无穷,晃晃脑袋道:“对了!所以我们要改装成另一种扮相,打听巫山怪以往和谁有过节,我们就假托是那人的门下,为师报仇,约他交手,先把他擒了下来,然后胁迫他们下放出爹爹。”
敏郎这计策很好,但七怪若果与人毫无过关节?
于志敏蛮有把握道:“他那种杀人盈万字的宇内十三凶,怎说与人毫无过节?”
钱孔方道:“你知谁和他有过节?”
“这个毋须担扰,遇上机会,随时可以查出,最迟也只是三月后在岳麓山集会的时候,英雄里面总有人知道七怪的底细。据我看来,郭良和柳老前辈等,都应该知道多少。”
王紫霜蛾眉微醒道:“看来我该回梅岭关一趟才行!”
于志敏讶问一声:“为甚么?’”
“由奴儿干带回来剩余的防雷衣和金珠,俱放在红姑处,得带来备用才行,钱丫头柳丫头没有防雷衣,怎能和落雷魔群相抗?”
“我跟紫姐姐去!”钱孔方见王紫霜替她设想周到,愿跟她先去会见红姑。
王紫霜点点头道:“你和我做个伴儿也好!”
于志敏急道:“过两天再走。”
“为甚么?”
于志敏笑而不说。
王紫霜明白过来,粉脸微红,“啐”一口道:“你以为我像你?赶快吃,过一会钱丫头就和我往客栈收拾起程。”
于志敏忙道:“也罢!我们得约定个见面地方呀!”
“你不说这几天去问鲁老前辈要药么?我们少则七天,多则半月,在七天到半月期间,每天中午在岳麓峰道乡台等我们就是。”
夫妇匆忙餐罢,走往柜台付钱的时候,于志敏一眼瞥见一幅横披,不禁怔了一怔,向臧师爷问道:“写这首待的是甚么人?”
三妇举目看去,却见上青写着:“曲尽琴抛剩此身,不听杜字也伤神,剖心有血酬知已,滴泪无声哭故人,埋剑已封三尺土,征衣重浣十年尘,编茅补迄西湖屋,再与梅花作旧邻!”下面没有题款,只给有一个酒瓮和两尾濒鱼。
阿尔搭儿和钱孔方不是词诗歌贼,看不出诗中之意,王紫霜却能看出几分,心想:“怪不得阿敏要问,这人果然有几分来历。”
臧师爷睁开老眼,看了半晌,才“哦”一声道:“女侠看此诗妙乎?”
于志敏道:“先不管妙不妙,我问的是甚么样的人写的?”
臧师爷又想半晌,才道:“那人是年登耆耄的老人,带有两位弱冠小童,常浮磋而来,不知其所去。”
于志敏道:“连他的去处,你都不知?”
“洞庭三万六千顷,烟波浩荡,焉知去处?”
“去向总该知道?”
臧师爷遥知西方道:“彼处便是芦林沙滩,岂是隐士久居之地?”
于志敏问出一个方向,立即会帐下楼,王紫霜回到客栈,换回男装,再将脸孔颜色略为改变,笑道:“你两人南行,也得装成一对假夫妇才好!”
王紫霜说一句:“鬼才听你的!“即唤店伙结帐。
于志敏和阿尔搭儿送王紫霜,钱孔方到了麻塘分手,又匿入林中,替阿尔搭儿改变脸型,然后回转岳阳,买了一艘小船,二张琴,载酒登舟,直向芦林划去。
阿尔搭儿见那芦林一望无际,不禁担心道:“敏郎!你看这芦苇比人还要高得多,占的地面那样广阔,那前辈藏在那里,别连我们也迷路,出不来了!”
于志敏笑道:“若果迷路,我们不会走芦苇顶上么?”
苇上去找人来得方便,但那样未免不敬,进芦林里面,我倒有方法引他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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