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始终和你前进,我愿意陪你去东和西。”
伴随着bgm逐渐走向高潮,阮寄水看见连拂雪放下吉他,拿起桌子上摆放的玫瑰花束,慢慢走到自己面前,低头对自己笑道:
“第一次学吉他,还不是很熟练,每天把你和宝宝哄睡以后,就去阳台背谱子,就这么学了两个月,也不知道究竟弹得好不好,不要嫌弃。”
阮寄水已经哭了,脸颊上全是泪水,哽咽着看着连拂雪,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连拂雪伸出手,用指腹擦干净阮寄水脸颊上的泪水,随即将手里捧着的花束递给阮寄水,单膝下跪,掌心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拿出了一个蓝色的丝绒盒子。
“本来在领证之前就应该像你正式求婚的,只不过时机不对,才拖延到现在,”
连拂雪仰头看着抱着花不停落泪颤抖的阮寄水,心想阮寄水也太能哭了,无奈笑道:
“阮寄水,你愿意嫁给我吗?”
下一秒,蓝色的丝绒盒子就被打开,一个圆形的太阳花钻石戒指就出现在了阮寄水面前。
主钻是十六克拉的天然D色IF的高品质天然钻戒,副钻用了十二颗心形的天然钻石像花瓣一样将主钻围成两圈,EX完美切工,整个戒指像是手捧花一般圣洁纯净,璀璨的火彩像是日光一样耀眼,晃得阮寄水流下了更加汹涌的眼泪。
“这枚戒指叫作不止今生,因为我希望下一世,还能和你相遇。所以,你愿意嫁给我吗,阮寄水?”
阮寄水哭的说不出话了,只知道用力点头,随即颤抖着伸出手,由连拂雪为他戴上戒指。
在求婚成功的那一刻,欢呼声和彩带亮片从而天降,花瓣飞扬,好似童话梦境一般将阮寄水和连拂雪缓缓包围。
对岸忽然亮起了烟花,无数彩色的烟花从江面直升天幕之中,组成了阮寄水的名字,又缓缓坠落,划过璀璨的光泽。
连江雪和江韵书站在人群里,难得地露出一丝笑,配合地跟着人群伸出手鼓掌,听见周围人都在起哄:
“亲一个,亲一个!”
阮寄水面对这么多人,还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很大方的主动抬起头,和连拂雪接吻。
甲板上方的无人机组成钻石的图案,片刻后又慢慢散开,组成红色的爱心,周围闪光灯的声音此起彼伏,几乎要比日光还亮了,摄影师趁机抓拍下连拂雪和阮寄水拥吻的场面。
阮寄水甚至毫不吝啬地对着镜头和众人举起了手,钻戒大到能遮住他的中指,钻石火彩煜煜,折射出七彩的光泽,炫耀与幸福之意尽显。
连江雪看着哥嫂幸福的模样,嘴角的笑意一直未曾降下。
他用手机抓拍了一张两个人相拥的照片,发到朋友圈:
“祝哥哥和嫂子百年好合,白头到老。”
很快,就有不少人给连江雪的朋友圈点赞,连江雪隔了一会儿,又低头看了一会儿手机,发现阮寄情也给他点赞了。
连江雪点进阮寄情的头像,发现阮寄情的朋友圈已经只能显示三天可见,之前两个人在一起时发的朋友圈,不知道时删了还是隐藏了。
连江雪正出神间,忽然听到有人在喊他名字,太抬头看过去,是朋友们叫他过去喝酒。
连江雪应了一声,走过去,接过别人递过来的香槟。
“小连总,你哥哥现在都老婆孩子热炕头了,你也该谈个对象了吧?你现在可是我们圈子里的钻石王老五啊,大把的人馋你的身子呢,只要你想,勾勾手,就有人往前扑。”
朋友和他碰了碰杯,清脆的声音伴随着大家的起哄声,连江雪听见他说:
“你这么优秀,年纪也不小了,总不能三十多岁了,还一直打光棍吧。”
连江雪闻言,低下头看了一眼手上的戒指,没有马上应声,而是将酒杯里的香槟一饮而尽。
两岸的高楼大厦反复变换着墙面的灯光,为城市的夜晚增添不少乐趣和颜色,可连江雪的眼神却始终是空茫淡然的,许久,朋友才看见他解开衣领的扣子透气,低沉带着磁性的声音响起,带着些许不置可否道:
“......或许会吧。”
第85章
三年后。
又是一年冬。
连江雪从明江盛世出来的时候, 已经是近晚上十二点了。
雪片像是撕烂的纸屑一样纷纷扬扬地洒落而下,连江雪在走出旋转门的那一瞬间,就瞬间被席卷而来的风雪迷了眼睛。
连江雪:“........”
他从小在南方长大的, 即便来到京城快四年,也还是受不了这样的严寒。
黑色的宾利在黑夜中滑过一到耀眼的流光,随即缓缓地停在了连江雪的面前。
集团门口站着的保安很年轻,也很懂颜色,冲过去替连江雪打开车门, 掌心抵在车门上,等连江雪坐进去,才恭敬地关上门,目送连江雪离开。
司机本想将车驶离,谁料连江雪却主动降下车窗, 看着站在寒风里的年轻保安,道:
“这么晚了, 早点下班吧。你吃饭了吗?”
保安闻言微微一愣, 随即点头道:
“吃了。”
“下班的时候可以去集团对面的北极星咖啡厅买一杯热可可牛奶。买的时候报我名字, 记我账上, 他们的咖啡厅老板是我朋友。”
保安闻言微微一愣, 好半晌, 才慢慢红了眼睛, 磕磕巴巴道:
“好, 好的, 谢谢大老板。”
连江雪没有说什么,又降下车窗。
司机这才踩下油门。
连江雪有些累,回家的路上闭着眼睛,闭目养神。
车内的空调温度刚刚好, 真皮座椅也很舒适,连江雪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梦里又梦到了某个故人,身影朦朦胧胧隐隐绰绰地藏在迷雾里,连江雪看不清晰,只能隔着一层灰白的薄雾,看见那个人背对着自己,始终不肯转过头来。
他看着那个人的背影眼熟,也知道那个人是谁,但在梦里,他的身体却动不了,嗓子也无法发出任何声音,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个人越走越远,他却无能为力。
连江雪在一片绝望的情绪里猛地睁开了眼睛。
车辆已经停止了行驶,停在别墅区的外面,连江雪缓缓眨了眨眼睛,等着视线从朦胧逐渐变的清晰,他转头看向窗外熟悉的景色,哑着声音道:
“......到了?”
“是的,连先生。”司机不敢叫醒他,在驾驶室里等着连江雪醒来:
“你要下车吗?”
连江雪按了按酸疼的额角,点了点头。
司机从副驾驶拿出外套和伞,下了车,随即来到连江雪所坐的位置旁边,拉开车门,俯身道:
“先生。”
连江雪睡得脖颈和肩膀都不是很舒服,皱眉下了车,司机站在他身后,给他披上衣服,还想给连江雪撑伞,挡去漫天飞雪。
“不用了,我自己来吧。”
连江雪接过伞,看着司机,声音温和,带着些许困倦的鼻音:
“已经很晚了,你回去休息吧,就这几步路,我自己能走。”
司机心疼地看着连江雪,道:
“先生,你看起来很累,还是我来替你撑伞吧。”
“没事,”连江雪说:
“回吧,老李。”
司机:“.......”
他看着连江雪疲惫的眼神,怕再争执下去会让连江雪更累,只能点头,说了一句先生晚安,便离开了。
连江雪见他走了,这才拿起伞,往家门口走去。
江宅很大,因为风雪大,所以半掩着门,连江雪抬脚,拾阶而上,宅内的水晶灯灯光从缝隙里蔓延开来,暖黄的灯光柔柔地洒在他裁剪优良的黑色大衣肩头,他英俊冷淡的脸庞衬得愈发精致。
“先生,你回来了。”宅门口装了监控,几乎是司机刚开进江宅,管家就察觉到了连江雪的存在。
他迎过来,拿过连江雪手中的伞,顺手递给佣人,随即帮忙脱下连江雪的外套,给连江雪递了一杯安神百合水。
“我爸睡了吗?”连江雪接过百合水,顺嘴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