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男老实人被宠爱的一生(111)

2025-11-24 评论

  不计和迟巍的前嫌,对迟蓦教导有方的小叔当时不知道在哪儿,总之没有及时出手相助,兴许他都不知道这件事,让当时只有十五岁的迟蓦在可怕的戒同所待足了两年。

  只有李然为他说话了。

  回总裁办的时候,李然装了满心的沉重。

  一推开门发现,办公室的气氛更沉重。

  沈叔压抑着音色,仿佛遇到无解的困境在发出最后的挣扎低吼:“他知道我还活着了……还知道我目前就在中国。我就知道骗不过他,他要是不管不顾地找到这里来怎么办啊?”

  “迟蓦,我救了你,你不能对我见死不救的!你必须给我想办法!”他开始道德绑架,声音倏地大起来,试图唤醒迟蓦不大概只有二两的良知。

  而这二两半红不黑的良知唤没唤醒不知道,反正跟沈叔比起来,迟蓦完全没有大敌即将来临的危机,因为那确实不是他的敌人。他公事公办地说道:“我把你带回国那天,就已经是救了你的命了。”

  “这一点上是两清的。”

  他到小吧台那里亲自动手沏了两杯咖啡,将其中一杯推给沈叔,让他尽量冷静些:“你自己也知道当年就算离开英国,也过不了几年安生日子。现在只不过是应验想法,有什么好急的?”

  “中国人骨子里爱好和平与爱,这儿是法治社会,何况这里有我和小叔,我没说不管你。只要你自己不作死回英国,就算他找过来也带不走你。放心吧。”

  沈叔简直绝望了:“我当然不会回去,我也知道他肯定带不走我,但他来了能淦死我啊。”

  迟蓦:“……”

  一口纯苦的咖啡差点儿又吐出来,迟蓦保持住体面神色,面无表情地说道:“呵,那我就没办法了呢。”

  “你都不知道,我看到加西亚接受采访的时候突然说要找人的消息,给我吓得想……呸呸呸呸!哦Fuck!”

  “我靠好特么苦啊,迟蓦你还是人吗?!这么苦的咖啡也能喝得下去我这个从小在国外长大的都没你能喝苦咖啡!”沈叔把刚喝进嘴里的咖啡全吐在杯子里面,吐完自己嫌自己恶心,将杯子往垃圾桶里一扔,眼不见心为净,继续绝望,“这两年我以为万事大吉,还找了好几个小男孩儿呢……虽然我没站起来过,但他知道后会杀了我的。”

  至今没讨到老婆的迟蓦根本不想听,冷漠道:“杯子是上次拍卖会拍的,限量版,一只二十万,从你这几个月的工资扣。”

  沈叔像是已经死了,把自己的头发抓得一团乱:“他肯定会弄死我的……他真的会的……他会把我关进地下室里,然后用他那种大……”

  “闭嘴!”就是在这时,与沈叔说话比较忘我的迟蓦表情淡淡的,然后蓦地发现李然一只手握着门把手,呆呆傻傻地站在门口,不知具体什么时候回来,也不知道已经回来多久了。

  他神情一愣,及时打断沈叔的黄话:“当着小孩儿的面,你说话注意点。”

  “……”沈叔半死不活地窝在单人沙发里,闻言只有眼珠动了动,目光平静微死地看门口。

  和误闯大人“十八”禁频道的、眼神既清澈又呆滞的李然对视片刻,沈叔意识到现在说话的权利都被剥夺了,整个人好像死得更多,捞过一个抱枕往脸上一盖,提前体验尸体的宝贵感受。

  给自己攒一点死的经验。

  这时,仿佛已经痴傻的李然像在上课一样,弱弱地举手提议说:“可不可以继续说啊……我有点想听。”

  作者有话说:

  曾经的然宝:对什么都不好奇,怕被殃及池鱼,任何八卦都别挨我,谁惹我我就躲!

  现在的然宝:什么什么让我听听!主动探索八卦!

 

 

第52章 跨坐

  李然闪身进入办公室,身形轻巧如燕。

  鬼鬼祟祟地关门之前,他还鬼头鬼脑地往走廊外面探出小半颗脑袋,深眼珠来回地扫射,仔细观察有没有从楼下突然上来的相关敌情——就像上次的华雪帆那样。

  这次说什么都不能被打断!

  确定无人打扰,办公室只有他们三个无话不说的好兄弟,李然后背靠门,颇有一种外人进不来内人出不去的“保家卫国”的架势,他想知道的话题却是国家严厉打击的。

  全是应该扫黄打非的话茬。

  “说说呗。”李然小声,举天发誓,“我保证,绝对不会告诉别人听的……我嘴严。”

  两个男人谁也不理他。

  迟蓦淡然地呷了一口咖啡。

  百分百纯苦,沈叔这个流淌着国人血脉、却自小待在国外算是大半个外国佬的人都受不了这种苦味儿,迟蓦却能面不改色。

  李然看他喝得享受,自己的小脸先苦了。

  好像喝苦咖啡的是他自己。

  虽然迟蓦没出声接话,但不知道为什么也没制止。

  大抵是清楚沈叔是怂货,既然他已经说过闭嘴,沈叔也已经躺着装死,想必不会再嘴贱。

  小孩儿好奇心不重,见没人回答自己就歇菜了。

  但今天李然非不歇菜。

  十三四岁、十四五岁就该有的叛逆期在李然身上迟到了好几年,来势没有太汹汹,但也润物细无声地淌着呢。现在越不让干什么,他就越有点跃跃欲试。

  他以为是自己说的话没有可信度,沈叔这个大人和他哥这位家长不愿意跟他多说,他就想要重复强调一下自己的真诚。

  发誓得有百分百的诚意,有很多毒誓都是拿自己和家人的生命开涮,什么死掉全家啊,什么出门二百码啊,李然不是会说这种话的人,就算他能完全做到自己许下的诺言,也不愿意嘴上没有忌讳。他对生命有敬畏之心。

  所以李然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怎样发誓才算有诚意,他莫名其妙地想到古代里各种惨无人道的酷刑,其中就有一个拿烧得通红的火棍烫嘴的,有了灵感立刻说道:“我嘴巴真的很严,就算撬开我的嘴,往我嘴巴里塞烧火棍我都绝对不会说……”

  “李、然!”迟蓦粗暴地打断他,一瞬间想暴跳如雷了,啪地把咖啡杯扽桌子上道,“你给我过来。”

  李然被他吓了一跳,肩膀不自觉地颤悠一下,再也没有那个熊心豹子胆追问小黄话了。迟蓦的命令刚砸过来,他的身体就自动服从,忙不迭地小跑过去,贴着他哥站好。

  “……哥。”李然怂怂的。

  半死不活的沈叔动了。

  这些浑身上下、从里到外肮脏到连灵魂都没有一块干净地方的成年人,心里和脑子里黄得简直没有地方下脚,整日在一片废料的汪洋里来回畅游。

  沈叔拿掉脸上的抱枕短暂地复活,一双眼珠诡异地在迟蓦身上打量片刻,由衷地发问:“你家这小孩儿平常就这么跟你说话啊?真的吗?真的是真的啊?”

  迟蓦没好气:“闭嘴吧。”

  “这你特么都能忍?”沈叔真是奇了,坐起来叹为观止地说道,“牛哔。神人啊。”

  “真是一个能忍的鳖——迟蓦你是真不怕被憋死。”

  迟蓦手掐眉心:“滚。”

  沈叔当然是要滚的,但没滚得那么快。

  本来他还因为自己要大难临头而想死一死,这时候明确看到迟蓦可能每天都在“憋死”时立马扬眉吐气,一瞬间肉體轻松了灵魂也飘起来了,想吹声口哨。

  有时候人就是这样,遇到能把自己压死的大事,本来以为无路可走了。这时要是来一个“同行”做一下对比,发现他混得比自己惨得多,人也就活过来了。

  沈叔嘿笑了两声,在李然完全不懂他们在打什么哑谜而满头雾水时,他佩服地看向李然,更佩服地说道:“直男啊。”

  沈叔:“真厉害,啧。”

  还差几天就成年的人,竟然还屁都不懂呢。沈叔合理怀疑他连小凰片都没看过,可能连男同之间具体该怎么搞都一知半解。

  上学上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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