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精捞男丢球跑了(134)

2025-12-27

  “操,我怎么就让你失望了?不都按你计划发展了么,我反而助了你一臂之力。”时钦才说完,手里忽然被塞了样东西,摸着是塑封的触感。

  “开灯看看。”迟砚说。

  “什么东西啊,我们的结婚照?”时钦随口调侃,以为是年初情人节拍的合影。

  那些照片早被迟砚裱得满屋都是,每个房间都挂了,还专门做了影集。就连迟砚的床头柜和书房办公桌,也摆着时钦的单人照,还有两人亲嘴的那张合影。

  时钦爬起来,摸到开关“啪”地按亮。

  光刺得他眯了眯眼,等适应了低头一看,脸色唰地变了。他死死瞪着手里的照片,又慌忙扭头看向迟砚,嘴唇哆嗦着“你、你”了好几声,愣是没挤出下一句。他凑近,仔细确认照片上那颗泪痣,浅淡得不仔细瞧,确实很容易忽略。

  “小钦,答应你的,我都做到了。”

  迟砚坐起来,缓缓道:“我走出了那个村子,去南城找你,跟你念同一所学校,一起上学放学,没有一天忘记过你。”

  听迟砚一句句兑现承诺,时钦的眼泪毫无征兆地夺眶而出,巨大的信息量砸得他发懵,视线模糊了他也死死盯着那张照片,好一会儿才低骂出来:“操,原来这男孩是你啊……小名是不是叫石头……石头哥?”

  迟砚蓦地一怔,没料到时钦还记得他外婆给他取的小名。

  可去年时钦跟他聊起下乡往事,把能提的人和事都絮叨了一遍,唯独漏了他。

  “我怎么不记得你有泪痣啊……”时钦不敢说出口,他其实只记得乡下有个叫石头的哥哥对他很好,至于长什么样,早模糊成了一团影子。回南城后有了新的朋友,也早把分别时自己说过的那些话,忘了个干净。

  “我看你才是傻子,”他眼泪直掉,哭着骂着,“天底下哪有你这么傻的人?都跟我考一个学校了,为什么不吭声?你他妈就这么能憋?把嘴缝上算了!”

  “你去年没提过。”迟砚抬手,指腹轻轻擦过时钦的眼角,“以为你忘了。”

  “怎么可能忘,我当时没提是因为……”时钦这会儿恨死自己好面子的臭毛病,赶紧解释,“是我嫌丢人啊,让大人拽我就算了,我总不能跟你说,我小时候上厕所老让一个年纪跟我差不多大的男孩拽我,还叫他给我擦屁股……”

  “就这小子,”他气呼呼戳着照片上那男孩,“傻不拉几的,我叫他给我擦,他就给我擦,后来我一要拉屎就找他,我自己嫌恶心都让他给我擦的,他还打水给我洗过屁股,这种丢脸的事,我谁都没好意思说,我妈要是知道了得骂死我。”

  迟砚:“……”

  见迟砚没吭声,时钦脑子飞快一转,往回找补:“我没告诉你也是怕你吃醋啊,万一你又怪我对着别人撅屁股,说我勾引人,我多冤枉?”

  说完,他放下照片就往迟砚怀里拱,一屁股坐人腿上,搂紧了就亲,边亲边心疼:“老公,我记得听谁说过,你没爹没妈……我就以为你是个孤儿,根本想不到一起去啊。”

  迟砚圈住时钦,亲了亲他哭红的眼角:“没怪你。”

  “你……就为了找我,才去南城的?”时钦鼻音闷闷的,心一直在抽抽。

  “嗯,他们在南城打拼。”迟砚腾出手,拿起那张照片,“还记得吗,你妈回村接你走的时候,她身边有个带相机的阿姨,我请那位阿姨帮忙拍的,你很高兴,教我比剪刀手,教我笑。”

  “老公……”时钦鼻子一酸,眼泪又涌了出来。

  “后来那阿姨把照片寄过来了,但信封和有你地址的信纸被我舅舅撕了,他怕我去南城投奔我妈。”迟砚放下照片,抹掉时钦脸上的泪痕,看着他说,“没了地址,没法回信,是我把你弄丢了。”

  “呜……”时钦哽咽得说不清话,使劲儿搂住迟砚,恨不得再抱紧一点,语无伦次地重复着,“老公我他妈爱死你了……这辈子就爱你……”

  迟砚手臂收紧,偏过头,吻着时钦耳朵,低声问:“有多爱?”

  “超级爱,爱到……根本没法形容,就……”时钦用力吸了吸鼻子,忽然想到一句歌词,“月亮代表我的心!你早说是那块石头,我高中就爱你,还有你弟那情书什么事啊。”

  “乖。”迟砚又吻了吻时钦沾了泪的唇,“等出月子回家,有个惊喜给你。先跟我回去,把身体养好。”

  “嗯!”时钦一点头,刚要下床,又一把拉住迟砚,“等等,你那女朋友到底怎么回事?还有你这事周焕不知道?他就帮你背锅后悔那么多年?”

  提起周焕,迟砚对这个弟弟是有些无奈的。

  早在刚回到迟家的那年,他就给周焕打过电话。怕弟弟陷在自责里影响学习,他在电话里说得明明白白,情书是他故意写的,目的是离开那个令人窒息的家,一切都和周焕没半点关系,让弟弟别再往心里去。

  可周焕在那头竟哭了,哭着求他:“哥,我求你别再往自己身上揽了行吗?别再加重我的负罪感,你越这么说,我心里越难受……你为我付出这么多,我这辈子怎么对得起你?”

  那之后,周焕就跟换了个人似的,逃课、离家出走,学习一落千丈,叛逆得不听人劝。

  迟砚简短解释完前因后果,才道:“女朋友是骗他的,他一直担心我过得不好,认为我有心理阴影,听说我交了女朋友,肯好好学习了。”

  “你弟真是个人才啊。”时钦咂咂舌,又突然凑近迟砚,眼神里满是狐疑,“那你床上功夫哪儿学来的?老实交代,真的没跟别人做过?”

  迟砚垂眼看时钦,隔了几秒,吐出两个字来:“看片。”

  时钦:“……”

  “好了,”迟砚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回去。”

  “欸,”时钦一把抓住迟砚的手腕,不依不饶地问,“那你去美国留学到底是不是为了我?今天全说清楚,我孕傻了记性不好,你别糊弄我,还有去年夏天怎么回事?”

  面对这么个好奇宝宝,迟砚只得坐下来,看着时钦:“从你恐同那一刻起,我就放弃你了。只是放不下,去了那边没打算找你,能活在你待过的地方,离你近一点,就够了。”

  “……”时钦眼眶一热,又想哭了,“老公……”

  “去年夏天,”迟砚继续说,“李望跟我说,园区里新来了个小保安,长得特别像你。”

  “……”时钦脑子总算转过来了,所以那天这闷葫芦是故意从西门进的!

  可转念觉得不对,李望以前又没见过他,紧跟着想起来,多年以前在迟砚房间里见过自己照片,是跟周焕在游戏厅拍的,沈维洗出来给他,后来被周焕要走了,李望看的应该就是那张。

  迟砚:“这小保安的脑子不太聪明,为了从我这里捞点钱,假装自己是同性恋。”

  “……”时钦脸一黑,“操,你什么都知道,这不还是把我当猴耍么!”

  “嗯,”迟砚应下,“你耍我,我耍你,很公平。”

  时钦大跌眼镜。

  “最后一个问题!”时钦总忘不了迟砚那阴沉沉的眼神,索性问出来,“你当着我面砸酒瓶凶我,说要弄我,是不是真的?吓得我都紧张了。”

  “真的,”迟砚俯身将时钦从床上抱到轮椅上,“想在床上弄死你。”

  “……”时钦懵住,这男人谁啊?还是他的闷葫芦么?

  迟砚在轮椅前蹲下,握住时钦的手,抬头看进他眼里:“小钦,我眼里进不了沙子,就算是沈维,你也得跟他保持距离。不想我变成禽兽,乖一点。”

  “……哦。”时钦回握住迟砚的手,手指挠了挠他掌心,忽而一笑,“你禽兽归禽兽,得用油啊,口水不舒服。老公,什么时候让我穿丝袜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