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孤独(4)

2025-10-10 评论

5、孔庆东装疯卖傻之《空山疯语》一书名实极为不符。由首至尾读去,条理分明,思维连贯,并无一句“疯语”。且开篇曰“我不幽默”,随后却又恣意诙谐,嬉皮笑脸。此乃公然愚弄读者,翻云覆雨,以革命群众为阿斗焉。当令其公开登报更改书名为《满山和尚笑开怀》,以平民愤也。

6、孔庆东歌颂北大,即是贬低其他院校,即是贵族精英意识,即是惟我独尊,即是藐视全国人民,即是文化法西斯,即是破坏教育界之安定团结与兄弟情谊,即是变相为北大当局拉拢优秀生源。故天下有识之士,须齐心合力,百般辱骂污损北大,以消除孔文之恶劣影响,方可挽狂澜于既倒,救万民于水火也。

7、孔惯写无聊逗乐之所谓幽默文章,证明其必为学无专长、不学无术之徒矣。凡真正之学术大师,必不苟言笑,每发一语,众人须思之三年方悟,岂有一读之下即捧腹大笑者耶?一读即笑之文,其作者必浅薄无行也。孔辩解曰,鲁迅之《阿Q正传》亦使人发笑,殊不知此恰为鲁迅之污点矣。倘鲁迅能学胡适吴宓曾国藩冈村宁次诸大师,终身使人不笑,则完人矣。

8、孔文中出现过“狗日的”一类下流粗话,且有集体瞻仰少女裸浴之下流场面,足证孔之为人下流粗鄙之极。而如此下流粗鄙之辈竟为北大老师,岂能不误人子弟,教唆出三千流氓八百无赖乎!噫,北大危矣!吾中华民族危矣!

9、査得孔氏之博士论文《超越雅俗》一书及其他若干学术文章,呆板枯燥,道貌岸然,并无所谓幽默。足见孔氏之“幽默”,并非出自天然本性,实乃矫揉造作、欺世盗名之赝品也。天下岂有一支笔写出两样文章者乎?除非彼乃人格分裂者也。学术打假,此其时矣。

10、孔庆东身为党和国家辛苦培养之北大博士,竟将著作与书商联系,此必见利忘义、牟取暴利之举也。古人云,近党者赤,近商者黑。孔之黑不辩自明矣。孔牟取暴利后仍布衣蔬食,居陋室,骑破车,又足见其虚伪矣。夫厚而无形,黑而无色,其孔庆东之谓欤!噫,微斯人,吾谁与归!

赵忠祥大叔的大书——《岁月随想》,在祖国各地的书肆地摊上已经随想了颇有些个岁月,这本来也是社会主义文化建设蒸蒸日上的表现之一,说明不管什么文化层次的劳动人民都可以写书出书,我们的扫盲事业已经从《夫妻识字》那种粉笔加黑板的苦难岁月,进化到“告别铅与火”的电子排版时代了。怪不得春节晚会上宋丹丹大婶激动地表示,要学习倪萍的《日子》,写它本《月子》。这时导演给了赵忠祥和倪萍个特写,看他们笑得多甜蜜,让人禁不住想唱:“黑咕隆咚天上,出呀么出星星。黑板上写字,放呀么放光明……”

可是,偏偏有好事者吹毛求疵,愣给《岁月随想》一书罗织了一大堆语法和印刷错误(详见《北京青年报》1999年4月16日第9版以及其他报刊其他版)。按照这些好事者的逻辑,凡国家正式出版物,尤其是印数达到一定规模,足以给出版者和作者带来可观的经济利润的出版物,就必须表达清楚,没有语病,否则就属于假冒伪劣,坑害读者,可以到“消协”去揭发控诉。这种逻辑应该说是很危险的,很容易被打成极左思潮,说你是破坏民主,反对自由,干扰市场经济。特别是咱赵忠祥大叔是“全国第一脸”,把这张脸打肿了,全国人民都得跟着—齐充胖子。说句掏心窝子的话,赵大叔的大书写得还应该算是不丢人的,完全能够代表中央电视台的整体文化素质。我们不应该用学术著作的标准或者文学创作的标准去横挑鼻子竖挑眼。退一步说,学术著作和文学创作的文字质量又如何?内部人都清楚,那也是读着读着就要吃个沙子吞个小虫的。许多大书都以勘误表作陪嫁,结果勘误表还需要“再勘误”。我的一位朋友的博士论文,书中所有的“情感”一词全部印成了“性感,什么“文学的审美性感”、“军民的鱼水性感”以及“居委会大妈的纯朴性感”一大堆,这能怪博士的语文水平差吗?我以为责任主要在出版社。出版社的所谓“责编”,在我看来有许多属于“贼编”。他们很少有校对三遍以上的,最恶劣的一遍也不校,还经常把书稿的校对推给作者,不懂得作者自己是最不适宜做校对者的起码道理。校勘学上把校对比做仇人相对,校对者不但要具备鸡蛋里挑骨头的狭隘心胸,甚至要怀着搞一把文字狱的阴暗心理,才能把好质量关。自己的文章自己校,当然怎么看怎么水灵,这也就难怪赵大叔拍案而起,宣布《岁月随想》洁白无瑕了。我也想帮赵大叔说一句:“就算俺的书里有点小麻子大疤瘌,你们想咋的!出水才看两腿泥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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