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想,咱们该来谈谈你今儿离开郡王府前和老祖宗及我娘说的那番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见他突然敛了笑容,阙飞冬心中有些遗憾地叹息一声,脑袋瓜子也还没转回来。
“别装傻充愣,什么叫做你会自请下堂,让我再娶,断不会让郡王府有一丝为难?”
虽然不是听到的当下,但此刻回想起她说出此话时的坚定神情,他心里就没来由的蹿起一阵阵火气。
她竟然以为自己娶她不过是权宜之计,还很大方的说出等她没有用处以后,愿将郡王福晋的位置拱手相让!
他这么机关算尽,不惜将自己的祖母、母亲和大计都绕进了这个计划里,好不容易才将她明正言顺地娶了进来,谁知成亲第一天,她就已经打算自请下堂、拱手相让!
这到底算什么?
纳兰肃鸣冷着一张脸,一双黑眸阴森森地暗着阙飞冬,瞪得她一头雾水,满脑子的莫名其妙。
“意思就是,我知道自己的身分配不上你,也知道你娶我进门不过是权宜之计,所以……”
虽然不懂原因,但阙飞冬很明确的知道他正在生气,而且还气得不轻,与方才那一脸温柔的模样大相径庭,所以她说起话来有些小心翼翼。
而她的小心翼翼瞧在纳兰肃鸣的眼里,更像是在他的怒火里浇了一桶油。
“谁告诉你这是权宜之计的?!”他咬牙切齿的问道,只觉得自己手痒得很不得把她掐死!
“这不是很简单的道理吗?我的身分配不上你,既然你好端端的,病重冲喜不过是你暂避锋芒的由头。”
“你觉得自己是个幌子?”纳兰肃鸣忍着气再问,语气似结了冰般冒着寒气。“是啊,不然你又何必冒着被拆穿的危险来替我解围呢?别担心,我会配合你的,你不用做到如此地步。”她皱着眉头,表情很是不解。
因为看多了她爹那样自私的男人,再想到她娘在她爹身上受过的心酸苦楚,阙飞冬已经不似她这个年纪的小姑娘般,对着真情还有憧憬。
她想事情时,一概先衡量利弊得失,因此一知道纳兰肃鸣的病是装的,她就很自然的考虑起自己在他的计划中是什么样的角色,并做出应有的响应,所以她对于纳兰肃鸣会不惜计划失败也要来帮她的行为,分外不能理解,更不敢去思考他有一丝喜欢自己的可能。
“你……”
看着她那理所当然、侃侃而谈的模样,气得狠了的纳兰肃鸣眼下只想阻止她那张嘴再说出更多气死人不偿命的话语。
突然间,他长手一捞,便将原本正襟危坐的阙飞冬扯进了他的怀里。
“啊!”的一声轻呼,阙飞冬还来不及弄清楚到底发生什么事,他那微微透着寒意的薄唇就贴上了她的。
再怎么成熟稳重,阙飞冬依然是个尚未成亲的姑娘,哪里面对过这样的阵仗,她吓得瞪大了眸子,整个人僵得像是个木偶人一般。
这个吻原意只是想让她安静下来,也有丝想让她放弃那些莫名其妙想法的念头,可是当他的唇碰到了她的柔软时,满腔的怒火在转瞬之间消失无踪。
他逸出了一声叹息,这样的亲近,他已经等了许久许久,也渴望了许久……
“傻丫头,闭上眼。”
一改方才的阴沉,纳兰肃鸣此时的语气柔得彷佛能滴出水一般,但正被他那微凉的薄唇所扰的阙飞冬却毫无所觉。
她愣愣地听话闭上了眼,任由他的唇狂恣肆虐和汲取,这一刻,阙飞冬满脑子只剩下紊乱,方才说话时的有条有理都随着这个吻远去。
然而紊乱的思绪里,还是存在着一个念头,那就是——即使她是个幌子,可也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他若是想要她,那也是名正言顺的。
对于这样的想法,她其实没有一点的排斥,或许……这样也很好。即使他不可能永远做她的夫君,但只要能拥有这么一点点,即便将来必须离开,她的心中也有了足以做为一辈子念想的回忆。
想到这里,她的手忽尔攀上了他的肩,然后使力,主动拉近了彼此的距离,她的举动也让两人纠缠着的唇舌更加激烈……
直到两人都几乎快要喘不过气来,他才将她微微推开了一些,望着她那被自己吻得红肿的红唇,纳兰肃鸣几乎又要克制不住地倾身攫取,若不是那逐渐变缓的马蹄声,他几乎有种想要将她立刻拆吃入腹的渴望。
可……他不能。
他很清楚,他不能让她添上一个浪荡的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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