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拎起的店小二没好气地翻起白眼,呕他道:“不能说话怎么做店伙计招呼客人?”
有道理。
巨汉一怔,勃然大怒道:“你说什么,叫‘邪异门’的那些缩头乌龟滚出来。”
第七个上门踢馆的来了。
不是剑架在脖子上便是被人揪住衣领,已被恐吓得习以为常的小伙计双脚悬空地交叉起手臂,爱理不理道:“‘邪异门’里不养大爷您的亲戚。”
要是被门主听见他的话,会不会夸他说话的技巧提高许多?
表现得与一般肉脚店小二截然不同的小伙子悠闲地荡起秋千,两目亦珍惜着这千载难逢的机会,从前所未有的高度扫视着围观的人群。
当他看到以好事者之姿挤进人群的布衣青年时,双目顿时一亮,对方先竖起食指做出要他噤声的动作,而后换成大拇指,向他扬起充满赞赏的笑容,看到挂在巨汉手臂上的门人兴奋得脸都红了时,他将目光移向尚在思考那句“‘邪异门’里不养大爷您的亲戚。”的话里玄机的巨汉。
“这位兄台,晚生有礼了。”
巨汉手里仍提着店小二,疑惑的目光接触到极富亲和力的友善笑脸,不禁略放柔一点僵化了的面部肌肉,笨拙的回礼:“你好。”
他十分好奇的指向霸在店门口的庞然大物:“这个东西怎么会在这里?”
巨汉一挺胸,正想回话,手上的店小二抢先道:“是这个人扛来的。”
布衣青年夸张地做出不敢相信的表情道:“兄台果真非同寻常。小弟生平最爱结识能人异士了,请教兄台尊姓大名?”
巨汉骄傲地抬起头想回话,突然想起自己的“正事”,一把甩开手上的小子,大步走到铜鼎旁,举起铜鼎向店小二喝道:“叫‘邪异门’的人出来。”话落,用力将铜鼎向店内抛去。
要是给他砸下去,就要花一大钱盖客栈了。
布衣青年天真烂漫地拍手道:“好厉害啊,我也要玩。”
趁着巨汉被他奇怪的言行弄得一愣的瞬间,他飞快的伸脚勾开半空下落的铜鼎,在脚尖滴溜溜一转,巧妙地化去巨大的冲力,旋转着飞至店外为歇脚者设置的桌子上方,整个人仰躺上桌,兴高采烈地演起蹬绣球的杂技。
门主的脚会不会骨折?
正在替他们的门主大人的腿骨担心,店小二与“四海客栈”其他闻声赶出来的人惊见风莫离一个用力过猛,铜鼎飞离原有轨道,带着惊人的速度向高空射去。
妈呀,它会从什么地方砸下来?
心惊胆战抬眼寻找芳踪的围观者吓慌了神,不知祸从天上的的哪个方向降下来时一个人影追了上去,对着来势汹汹的庞然大物逆向一脚,相抵下铜鼎放缓速度,向着前来挑衅的生事者飞去。
“接住!”
巨汉搞不清状况正呆看着风莫离的表演,首当其冲,听到叫声,来不及多想,本能地使出吃奶的劲伸臂去拦。
“轰!”
惊觉手内的铜鼎轻飘飘毫无力度,让他错用了力道,难受得快吐血时风莫离注入铜鼎中的内力突然消失,恢复了它该有的重量,带得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身子,随着铜鼎的下沉趴在铜鼎上。
巨汉惨白着脸跳了起来,叫道:“你明明可以拦住它的,为什么叫我接?”
虽然他手臂酸涩得无法举起来指着风莫离的鼻子,不过大家都知道他在对谁说话。
风莫离做出第一百号无辜的表情道:“我随便叫叫,谁想得到你居然会听我的话?”
巨汉暴跳如雷:“我……臭小子,我和你有仇啊?你存心找我麻烦是不是?”
风莫离拍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一屁股坐上石桌,啧声道:“那人家客栈开业还没几天,又和你有什么仇了?”
巨汉怨气更重,怒道:“你知道个屁!你知不知道这客栈是‘邪异门’开的?他们的主门宋照崖杀了我爹,我和他们有不共戴天之仇。”
怎么他当时随口瞎编来吓唬小孩子的事情竟会真的发生?
风莫离头大的睥向悲愤填膺的巨汉,推卸责任道:“冤有头,债有主,你要杀父之仇就找宋照崖去呀,打人家弟子麻烦算什么好汉?”
巨汉跳脚道:“宋照崖死了怎么找?当然这笔债就由他的门下来还。”
为什么统统这么不讲理?
风莫离泄气地重施之前已用过六六三十六次的“故伎”,好言好语地请问道:“兄台贵姓?”
对方一怔,直觉地回笑他这天外一问道:“在下姓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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