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州道台巍巍颤颤地垂下头,「司马相国的人。」
「不见。」
州道台为难地皱眉,「可是他们……」
在州道台的话语未落前,一群隶属于司马相国的权臣们已不顾阻拦,大刺刺地直闯殿内。
「封大人,别来无恙?」带头的县令带着滔媚的笑意,朝他抱拳以道。
「找我有什么目的?」封贞观根本就不想与他们打那虚伪的招呼,又坐回椅内,直接问着这些冲着他来的人。
县令脸上的笑容差点挂不住,「您怎么这么说?我们只是……」
「虚伪客套可免了,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司马相国的人看我不顺眼,老实说,我也觉得你们看了很碍眼。」封贞观阴鸯地扫视他们,眼中的冷意直窜。
「滚。」
「慢着,我们想借玉!」也跟着来的武将硬忍下梗在喉中的气,抬高了手叫住封贞观。
「不借。」
「司马相国命我们务必请您借出飞龙玉。」县令再度低声下气地向他请求,看他能不能在听到司马相国的名号之后把气焰收敛点。
封贞观不屑地冷哼,「不借。」
县令婉言婉语地向他苦苦请求,「司马相国只是想欣赏把玩您那块稀世珍玉数日,封大人,请你不要为难我们这些下人们。」
「叫司马相国把他的人头借我几天,我就把玉借给他几天。」封贞观远比他还要来得阴险张狂,「我也只是想欣赏把玩一下他那颗很稀罕的人头,各位同僚,请你们不要为难我,就成全一下我这小小的心愿如何?」
「你……」忍不住一身怒气的武将,当场差点对他拔剑相向,而一旁的县令赶忙按住武将,低声地在他耳边劝忍着。
封贞观竟在唇边露出嚣傲的讪笑,让一群跟着来的官员们全都紧咬着牙,试着不要让肚内的火气就此爆发。
「那……」县令再度抬首望向他,困难万分的低吐,「请您在这儿借我们看一下那块名闻遐迩的飞龙玉。」
封贞观漫不经心地问:「想看?」
县令重重地点了个头,「是的,还请封大人务必成全。」既是不能借,那么只要让他们看一眼,这样往后他们若是想动手行抢,也才不致抢错了东西。
封贞观将腰间佩挂的龙吟剑一把搁放在桌案上,「问它。」
「封贞观,你真以为你的武艺无人能及?「武将这会儿真的被他那一副目中无人的模样给惹毛了。
「剑下见真章。」封贞观淡淡挑衅,「何不来试试?」
「试就试!」武将撩起了衣袖,举剑就要上前一消心火。
县令忙扯住他的脚步,「别过去!」
「为什么?」武将一把夺回自己的手,「这不是夺飞龙玉的大好机会吗?」
「你难道没看清楚那把剑是什么剑?」县令抖颤着身子,两眼不停地看着封贞观桌案上那柄远比飞龙玉还要出名的龙吟剑。
「剑?」武将扭头过去,也不觉得那柄在剑身上似雕了一条青龙的剑有什么不同。县令在他的耳边低喊着,「那是云掠空打造的四大神剑之一的龙吟剑!」
「一柄剑有什么好怕的?」也不过是个铸剑师所打造的剑罢了,这有什么好紧张的?县令拚命对他摇首,「你不懂。那柄剑根本就不是什么好剑,」那是一柄邪剑,它噬血。」
这些年来,被封贞观审刑处死的人,人数根本就不及被那柄邪剑噬去的人命来得多,而封贞观本身又是个说正不正、说邪不邪的怪人,他胆敢不奏法谕令就判朝廷命官的罪,谁晓得他会不会也不请谕令当庭就举剑夺人命?
「噬血?」武官愣了愣。
封贞观轻抚着龙吟剑的剑身,淡淡地对他详解,「意思是我的这把剑,它饮人血为生。」武官推开了一旁阻拦的县令,「不过是一把破铜烂铁,你当它是活的?」说什么笑话,钢铁铸成的东西会饮人血?
「如果你们能靠近我一个剑身的距离,我身上的这块飞龙玉,你们想怎么看就怎么看。」封贞观将龙吟剑笔直地搁在桌上,居高临下地睥睨着他们。
「我就来领教领教!」武将说着就毫不考虑地向前大进三步。
低低的啸吼声自封贞观的桌案上传出,阵阵寒透至骨子里的冷意,缓缓地自龙吟剑周围四散开来,冷意迅即窜进所有人的四肢百赅,恍惚间,每个人仿佛看见了一条青龙正在桌案上扬起头,款摆着青绿的身子与金亮的利爪.昂首朝他们嘶嘶咆哮。
知县忍不住大大地打了个寒颤、「龙……」「这柄剑……会发出声音?」武将硬生生地顿住脚步,不敢置信地揉着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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